次日清晨,沈之疏就上了折子说起要派人去严州一事,但是人选还不好定下,年节刚过,就以察访的名义去地方,会否使人怀疑,到时赵应回有所准备便麻烦了。
皇帝思来想去,最重要的是不能单单派遣一个官员前去,无论严州那边是什么情况,不可能每一次派人去时都不露一丝破绽。或许可以直截了当一些,让司察监和明督府的人前去,这两司专门负责朝廷官员的行为举止,去了也好有个监督震吓。
既然如此,那么派谁前去最为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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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为什么不让我去?”白书拍着桌子,直把桌腿晃得动荡,“韩齐他一个审案的,去了严州,还不是被人家哄的团团转!”
说的这是什么话!韩齐在一旁十分不忿,眉头翘的老高,审案的怎么了,审案才是真真正正需要智慧的啊!怎么自己这个案审副司很不够格吗?
韩齐腹议了一会,刚要张嘴反驳,看到白书泛着寒光的双眸,梗着脖子终究把话吞了回去,算了算了,在这姑奶奶面前,就当自个没舌头吧。
沈之疏严肃道:“胡闹什么!去严州不比在帝都,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韩齐觉得今天现在就不应该在这儿,事情没听到多少,尽扎心了,难道司长大人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白书深吸了一口气:“明督府那边不管派谁去,于我们都是威胁,万一他们达成一致,隐瞒朝廷,岂不是功夫全白费了。”
“无论如何,你绝不可离开帝都。”沈之疏冷冷说完,看也不看白书一眼就拂袖离去。
韩齐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不知怎么开口好,嗯嗯啊啊了一会。
白书攥着拳头,指节捏的苍白,她出的主意,却不让她参与,而且明督府的人也会去,谁知道会不会与严州那边勾结。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呆在帝都了!
“我说阿书啊,你就听司长大人的吧,或许是有什么其他案子要交给你呢。”韩齐尴尬的笑了笑。
白书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韩齐疑惑的说道:“没有啊,我好着呢。”
“可我能看出来,你有病,而且是很严重的病,所以你去不了严州了。”白书歪着头,挑眉说道。
这意思……韩齐只觉得背后冷汗直流,看样子他就是舒服也得装作不舒服啊,可是他一个习武之人,身体这么好,就说是有病也没人相信啊。
韩齐有种不大好的预感:“那个,那个阿书啊,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我就是说我有病,也,也没人相信不是。”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去严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不寻常,有什么人可以将状纸无声无息的放在皇帝寝殿的桌子上。听说已经彻查了那日所有出入寝殿的内侍和宫女,因为不能声张,所以只对外说丢了东西,但是仍然毫无动静。
送信的人的目的应当就是让皇帝派人去严州,只是.......严州太守绝对与朝廷某个人有所牵连,而且现在严州封城,城内是个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无论怎样,此去严州都不会太顺畅了。白书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跟着一起去,就算回来受罚也好,挨打也好,她是铁了心都要去,在严州,有她飞去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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