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女儿哭嘤嘤的模样,可没把宁淮远心疼坏了。
他拉着女儿进了书房,用帕子给她擦了泪:“如意做了什么梦,告诉爹爹。”
宁如意抽抽搭搭地止住了眼泪:“爹爹,如意梦到咱们侯府被满门抄斩……”
宁淮远吓得一愣,忙道:“梦都是假的,如意莫怕。”
随后站起身去将书房门关上,心中忍不住嘀咕女儿怎会做这样骇人听闻的梦。
“爹爹,你听如意说,那个梦好真实,”宁如意依旧红着眼,看着宁淮远走过来坐下,“如意梦到三皇子的人造反,事败之后,咱们侯府因为与三皇子造反之事有牵连,皇上震怒之下让人把咱们侯府满门抄斩了。”
宁如意这几日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以梦示警,但说着说着,前世的凄惨经历涌上心头,一时悲从中来,哭得好不凄惨:“爹爹,如意好怕,如意真的好怕,侯府上下那么多人命,祖母,爹爹,何姨,弟弟……那么多人就那样地没了……爹爹!”
宁淮远被女儿哭得心慌意乱,笨拙地拍着女儿的肩膀:“如意,那都是梦,不会是真的,不会发生的,你别怕。”
宁如意抬起泪眼:“爹爹,你答应如意,千万不能站在三皇子那边,好不好?”
宁淮远迟疑片刻,点头道:“爹爹答应你。”
“就算大伯父极力游说您,就算咱们和靖远侯府成了亲家,您也不可以改变立场,爹爹。”宁如意拉住宁淮远的手。
“好。”
被女儿这么一耽搁,宁淮远差点错过上朝的时间。
待到赶去金銮殿,就见上峰户部尚书何南天正捋着胡子等他:“淮远,可是昨夜喝酒喝得晚了?”
宁淮远尴尬一笑:“让岳父大人见笑了。”
“又是去的靖远侯府饮宴?”何南天搭着他的肩膀往前走,今日靖远侯府的举动,宁淮远并没有隐瞒,就连酒席上说的话都会告诉何南天。
宁淮远叹了口气,点头道:“家兄非要揪着小婿一道去。”
“可动心了?”靖远侯府想拉拢宁淮远,当然不会只靠与信阳侯府的姻亲关系,期间的利益输送,包括日后的大好前程,定然都说得天花乱坠般让人迷眼。
宁淮远摇头,他本是意志坚定之人,又怎会轻易就被迷惑了心神。如果不是大哥软磨硬泡,他根本不想去赴宴。
加之——
想起女儿今早哭着跑来说的梦境,他的心反倒是觉得不安起来,更是坚定了保持中立的态度。
何南天满意地拍拍宁淮远:“一会儿下了朝,有件正事和你说。”
宁淮远一怔:“岳父大人,您是指的……”
“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何南天笑意满面。
待下了朝,两人一道往户部衙门走去,何南天终于提起了先前的话题:“淮远,听闻你的女儿如意还没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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