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魏峰似诗兴大发,手里捧着一叠纸张,眼里是沉醉的神色,他深情地看着何海棠,努力地表达着对她的仰慕之情。
若换作是以前,何海棠怕是早已软了心肠。
魏峰外貌风度翩翩,人又聪明上进,年纪轻轻考中了庶吉士,若是有心钻营,日后怕是前途无量。
这样的青年俊才一往情深地对着姑娘表达倾心之情,很少会有姑娘不动心。
然而何海棠在宁如意的协助下已然看穿了魏峰的真面目。
想起他在家里对待媳妇尖酸刻薄的模样,想起他那冷漠无情踹向媳妇的大脚,何海棠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人真是太可怕了。
“哪里来的登徒浪子!”绿儿见魏峰如此不要脸,恼怒不已地冲去拿起一旁的长篙直向魏峰,“再胡说八道看奴婢揍你!”
魏峰对何海棠这个婢女印象颇深,以前可是挨过她的扫帚,知道这丫头打起人来手劲儿一点也不小。
但近日他连连向何大姑娘示好都得不到回应,让他心里愈发不踏实。如今他考中了庶吉士,若是能够攀上平西侯府这门高枝,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人生在世,能有几个三十年?
再加上何大姑娘明显对他动了心,只要稍加努力,他就不行勾不上她!
只不过,看了看半空中的长篙,他还是顿住了尚未出口的诗篇美文。
“何大姑娘,”魏峰的目光越过长篙,定定地落在何海棠身上,“小生实是想问问,最近小生给姑娘写的几封信,不知姑娘可曾收到?”
何海棠脸上一绿。
虽说他们现在两艘船离岸边有些距离,他们的对话岸上的人未必能够听见,但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他怎能这样将他们通信的事情说出来?他难道就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名声吗?
思及此,何海棠对魏峰此人更是心灰意冷,更恨自己之前识人不清。
她别过眼:“小女子不知魏公子所言为何,还请休要乱说。”
“何大姑娘,”魏峰一时情急,举着手里的书信,“这些都是姑娘给小生的回信,小生日日反复读着姑娘的信,感受姑娘的才华……”
“你闭嘴!”何海棠急得直跺脚。
绿儿见不得姑娘受人欺辱至此,抡起长篙就往那魏峰身上招呼,虽说隔着河水,但那长篙又直又长,绿儿手劲不小,瞅着魏峰手里的书信就一篙子打了过去。
这准头还真是准极了,一把打中了魏峰的手不说,将他手里的书信全部给打落到水里。
魏峰眼见着书信全掉水里,着急地弯下腰就想去捞。这些书信可是他和何大姑娘互通有无的证据,可不能轻易就泡了水。
绿儿哪能如了他的意,见他手疾眼快地抓住了一张书信,忙又是一篙子打了下去。
这下倒好,直接就把魏峰给打到水里去了。
船上的人都惊讶地捂住了嘴,就见着魏峰在水里上下扑腾,手里还不忘将那一张张书信捏在水里。
“真是贼心不死!”
绿儿气得直插腰,拿起刚放下的长篙又想往那魏峰身上打去,何海棠却拉住她,摇头道:“绿儿,不可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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