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平再次被人追捕了,这一次不是什么三星水原总部的保安了,而是荷枪实弹的东俄大兵,“快抓住他,别人他跑了,注意不要破坏他的计算机大脑!”东俄指挥官大声的给士兵布置任务。
刘卫平一看东俄大兵从门口堵了进来,只好一转身退到了楼上,咚咚咚他已经听到东俄大兵上楼梯的脚步声,步枪上面的照明灯乱晃,将刘卫平的慌不择路的影子照在墙上。
刘卫平奋力朝走廊尽头奔去,走廊齐人高的是一扇双层玻璃窗,刘卫平想也不想一个曲臂含胸护住手里两瓶伏特加纵身跃了出去。
在零下气温中的玻璃奇脆无比,刘卫平的身体刚碰到玻璃全都碎了开来,砰的一声他滚到雪地里。
“跳下去了,跳下去了,瞄准他的腿开枪!”追捕他的两个士兵真的啪啪朝着他开枪了,刘卫平卷起身体在地上滚了起来,斯捷潘走的时候没有开冰撬,大概是快没油了,刘卫平可不管这些了,他一伸腰,滑进了机舱。
刘卫平二话不说就发动了冰撬,风扇将地上的积雪吹得漫天都是,遮住了赶上来的东俄士兵的视线,冰撬前面的两道远光灯照亮了鬼城空旷的大街,刘卫平放下伏特加,猛踩油门,冰撬滑过冰冻的路面向前冲去。
后面的枪声大作,子弹打中了冰撬上高速旋转的螺旋浆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刘卫平吓得趴在驾驶室内,好在他身材矮小,尽管姿势变形,还能稳稳的掌控冰撬。
看着加速远去的冰撬,东俄大兵纷纷跳上了履带雪地车,一阵马达轰鸣,履带雪地车紧紧跟了上来,几道强光灯闪得刘卫平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可履带雪地车五十公里的时速哪里是刘卫平冰撬的对手,大兵们举起步枪,从侧窗和顶上的安全口对着前面卷起的暴雪就是一阵乱枪,“蠢货,停火!停火!别打穿他的大脑!”东俄指挥官气急败坏。
不知道哪颗流弹击中了刘卫平冰撬里的加热系统,前挡风玻璃上立刻开始结冰了,刮水器也打不动了。刘卫平正要伸手去砸挡风玻璃,他的脑袋却猛得撞了上去,冰撬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刘卫平忙下来一看,冰撬已经撞上阿穆尔柴油机厂的大门,整个脑袋都瘪了进去,他退回到冰撬上面,再想倒车,可发动机却熄火了。
刘卫平一看油表,指针已经见底了,他抱起伏特加跳下了冰撬忙着逃进了阿穆尔柴油机厂。
经过这阵耽搁,后面的雪地车也赶上来了,“他的冰撬报废了,一定没有跑多远,大家包抄进去围住他!”东俄指挥官不顾外面的寒冷,手握车载电台从车顶安全口伸出头来大声指挥追捕刘卫平。
雪地车一下散了开来,几台饶过柴油机厂朝后面的大门包抄,剩下来的一台开足马力撞开了柴油机厂的大门就往里面冲。
阿穆尔柴油机厂原先是给远东造船厂和西伯利亚铁路提供配套内燃机动力,土星能源兴起,阿穆尔柴油机厂的生意每况愈下,订单越来越少,不得不为偏远地区的农场生产联合收割机,这些地区没有无线电力网络,只能使用柴油机动力的联合收割机,现在雪季时间越来越长,崭新的联合收割机也找不到买家了,一台台停在柴油机厂的大院里面。
刘卫平像看到了救星,他爬上了最近的联合收割机驾驶室,谢天谢地,里面一切都是新的,连打火钥匙都插在上面,刘卫平一踩离合器就点着了联合收割机。
他试着拉起操纵杆,拨禾轮上面的刀片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打碎了上面的结冰,刘卫平原地掉了个头就准备朝外开。
东俄士兵驾驶的四台雪地车也开了进来,紧紧将他围住,指挥官将雪地车上的远光灯全部打开来试图让刘卫平看不见外面,事实上刘卫平什么也看不见,拨禾轮将冰和雪一起打到空中早已挡住了他的视线。
刘卫平加大油门准备冲出柴油机厂,雪地车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士兵们手忙脚乱换上无壳枪榴弹,他们一边打倒车散开一边瞄准像吃人大嘴一样的拨禾轮发射枪榴弹。
刘卫平就见前面火光一闪,一声巨响后拨禾轮向左边的一台雪地车滚去,“快倒快倒!刀片滚过来了!”东俄驾驶员吓的将油门死踩到底,拨禾轮还是一跳一跳的滚了上来扎在他们的履带里,雪地车立刻趴窝不能动弹了。
而刘卫平的收割机一人多高的大轮子一下子撞开了正面的雪地车,从雪地车驾驶室上爬了出去。收割机的速度不算快,但后面的三台雪地车只能紧紧跟着不敢靠近。
刘卫平开着掉了牙的联合收割机在大街上威风凛凛的前进,但他却毫无方向,全苏无线电工程研究所是去不成了,能活着逃离共青称就不错了,可广阔的远东哪里才能回到无线能源信息网的世界?看着驾驶室内的两瓶伏特加,刘卫平想起了秦盛荣,看来得向智人同类求助了。
秦盛荣也是无比着急,偶尔几个监控头借着雪地车的灯光看到东俄士兵正在追捕刘卫平,他无法给刘卫平发送信号导航,别无他法,只能盼望这个智人运气好点了。
刘卫平没有导航,黑漆漆的夜里还能有微光,可被积雪盖着的建筑物看上去都一样,阿穆尔柴油机厂招待所在什么方位早就忘光了。
射在收割机上的远光灯越来越多,东俄指挥官用电台呼叫来了支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十辆雪地车冲了上来。
刘卫平将油门踩得贴在地板上,联合收割机还是不紧不慢的开着,突然前面的夜空一闪一闪,刘卫平眼睛通过增强模式发现正是白天攀爬过的电视塔,“电视!也许能够找到连接秦盛荣的闭路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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