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元神苦苦挣扎在昏黑的轮回眼处十万年,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护心的灵力放在我的腕间十万年我才能将自己心中的话讲出,赤鸢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遭人暗害时有多么心急如焚,看着你像是做梦一般的醒来时又是多么惊喜,我的心已经受不起这么反复的折腾,你一定要好好地,一定要好好地待在本尊身边。”
眼睛同样红润的赤鸢轻拍夙懿的背:“好,好,就算十万年前我对你的承诺没有履行,这一次绝不会再次食言。”
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夙懿温热的墨发间,嘴中说出自己万万年来想说却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夙懿,我……”
砰!
“哎呦”怀中的夙懿瞬的脱出赤鸢温热的怀抱,捂头看向将琉璃盏向自己袭来的方向。
“是哪个不要命的”
将自己话语生生咽下去的赤鸢皱眉顺着夙懿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脸盈盈笑意的金袍青白正稳稳站在那里:“懿懿,本座找你找的可是十分辛苦。”
看着青白的一身金袍,夙懿只觉得此时的青白十分熟悉:“你在白起的时候本尊也没见你怎么喜欢穿金色的袍子,为何如今却穿起了金袍?”
想当初自己还是彼知,青白还是御王,他们两人在御王府的那些时日,自己总瞧着苏御一身清浅的袍子,只有当初苏御篡位之后成了诠国的皇帝因着身份的原因是极其喜欢穿金袍的。
青白打量了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而继续温柔笑着抬头看向夙懿:“懿懿不喜欢这身?”
青白略带着暧昧的话语让夙懿不禁皱眉:“你穿什么关本尊什么事。”
青白在夙懿嫌弃的目光和赤鸢沉沉的打量下走来,脸颊的酒窝似蜜:“本座穿的当然应该是懿懿喜欢的,毕竟,男为悦己者容。”
“我呸!”夙懿瞧着眼前青白满脸的笑意只觉得瘆人:“什么为悦己者容为悦己者容的,你莫要因着自己是个比本尊大的东西见识多了些,就在这里说什么文绉绉的话,本尊告诉你,你一个老东西为谁容都可以,千万别说是为本尊容,省的本尊将刚刚吃进去的山珍海味全都吐出来浪费了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
眼前的青白或许对于当初的彼知来说是至爱的人,可是对于已经活了二十万年的夙懿来说,只是情劫,更多的是哥哥。
还是同自己脾气不怎么对付的哥哥。
青白浅浅看了夙懿身旁面无表情的赤鸢一眼,转而接着盯着夙懿:“懿懿就这么喜欢这个魔族人?”
夙懿见青白对自家赤鸢不怀好意,回了他一个不怀好意的白眼:“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在青白的肩膀上乱戳:“怎么?本尊在白起的两位亲哥哥还没下来管本尊,你这爹爹捡来的,同本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便宜哥哥倒是做出哥哥的样子来管着本尊了?”
青白伸手攥住夙懿在自己肩头乱戳的手指,脸边的酒窝越发深:“懿懿向来心思通透,自是知道本座来这里的目的。”
夙懿满是嫌弃的甩开青白温热的手,转而皱着眉头瞪向他:“本尊该说的同哥哥已经说了,我们既然已经相伴了二十万年,那哥哥自然会满心满脸欢喜的祝福懿懿不是?”
青白心中想的,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同他当初在凡间的情劫。自己同青白脾气性子是十万年来不和的,如今在凡间渡了情劫,怎的还稀罕起自己来了?
青白抬头望着天边还在继续燃放的烟火,脸上的表情愈发温柔:“自然。”
自然不会。
夙懿看着青白脸颊的酒窝,眼里愈发深沉:“哥哥的酒窝不如从前那般甜了。”爱看书吧ikashubne
我们更加不会。
……
夜深。
平城的天空上又是下起了皑皑白雪。
自打夙懿来到平城,这里雪倒是下的勤快。
明明此时的夙懿最是怕冷。
一身白衣的夙懿站在房屋内看着天边飘下的白雪,望着同白雪一般清冷的冬青,只觉得这时常在下的白雪似乎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冬日不像夏日一般总是电闪雷鸣,雪花虽美,下多了却也惹人厌烦。
好像……这白雪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又好像……这里的水君也管着下雪。
夙懿走到床侧将衣架上的白绒披风披在自己身上,转身之时看见软床上赤鸢沉睡的面容不由心中动了动。
她迈步上前看着赤鸢清俊的面容:“赤鸢……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可以这么静静地看着你入眠。”
夙懿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在赤鸢的脸庞上:“赤鸢……”
熟睡的赤鸢像是感到了什么一般,脸不由动了动。
他这么小小的动作让夙懿忙是收回了手,她看着赤鸢并没有醒来的样子轻轻松了口气。
这些年赤鸢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自己总要亲眼看着他才好,不然心里总会牵挂。
就算自己的人将赤鸢照顾的好好的,这曾经的御王府更没有鬼魂什么东西夙懿的存在。如今的赤鸢习惯了自己似乎也总是有她才可以安寝才得以安食,总之,他们是相互都离不开了。
夙懿看着赤鸢沉睡的面容,软媚的脸上不由露出宠溺的微笑,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自己往前得不到的东西在得到的时候就会加倍珍惜吧。
她伸手替熟睡的赤鸢掖了掖被角,在环视四周一圈后安心的化为一道白光向云间飞去。
白绵绵的云朵上。
一个深蓝色的身影正勤勤恳恳的拿着手中的长长仙草卖力布雨。
若是不仔细去瞧,发现不了不远处另一朵软绵绵白云上的一个浅蓝色年轻身影。
一个膝盖拱起放在平躺腿边的暮兮手中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葫芦,带着几分魅惑意韵的眼睛定定看着卖力布雨的水君,没有一分想要将目光挪开的意思。
就算此时勤恳的水君已经布雨布了一个时辰。
穿着深蓝衣袍的水君捂了捂自己的老腰,实在是耐不住煎熬有了几分想要起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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