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王雪渐渐熟悉了白家庄的生活,和左邻右舍,也都熟悉了起来,那种对陌生地方的先天恐惧感,也逐渐的消失了。
以后,王雪就是这白家庄的人了,不能再说自己是红布岭的人了,既来之则安之了。
王雪的婆婆姜翠花,和大嫂马兰,住在村子的西面,距离王雪的房子,有三百米;王雪家里没有石磨,磨面粉,就要到婆婆家里去。
这天,王雪照常去磨面,到了婆婆家里,开始拾掇好了石磨,开始干起来,这时候,大嫂马兰,也挎着篮子奔来。
“哎呀,王雪妹妹,磨面也不提前说一声,俺这急等着呢,孩子们都饿坏了!”
马兰个子不高,瘦瘦的身材,长了一双三角眼,说话挺刻薄,一点也不留情面。
“王雪啊,以后磨面,提前跟马兰说一声,她家里好几个孩子等着呢,你这刚结婚,没有孩子累赘,早一下晚一下,都没关心,对吧!”姜翠花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了。
“好吧,俺磨完这次,不来了还不行吗?”王雪哪受过这样的气啊,还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哎呀,这新媳妇,脾气还不小呀!”马兰煽风点火,眨巴着三角眼,不怀好意。
“哼,脾气?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俺不信有脾气!”姜翠花五十多岁,正是女人最开挂的年龄,真要跟她一般见识,她能给你撕扯到天黑。
王雪见这二人,乃一丘之貉,赶忙拾掇好面粉,一声不响的走了。
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一路上,王雪一肚子的闷气,到家如何跟那李永年说呢?说了的话,总不能让他去找婆婆和嫂子,去给争论一番?还是去大闹一番?李永年也不一定听自己的呀?
还是算了吧,息事宁人,谁叫咱是新媳妇呢?这新人到哪里不吃亏?
王雪想了想,心中竟也释然了。
这一天,婆婆姜翠花,将王雪叫了去,来到婆婆家,发现院子里,放了一堆破旧的农具,和几口有了裂纹的大缸。
“娘,叫俺啥事呀?”王雪不知道这婆婆在干嘛,便问了一声。
“分家!”姜翠花没好气的道。
“分家?有什么好分的?”王雪感到好奇。
“看见了吗,地上摆放的东西,就是分给你的,马兰的那份,她已经拿走了!”姜翠花坐在院子里,看也不看王雪一眼,手里端着个茶壶,很自在的在那里喝着茶。
“呵呵,娘,地上的这些东西,您老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俺就不占这份家产了!”说罢,王雪转身就走出了院子,身后那姜翠花,牙咬的咯嘣响。
“听说了吗,永年家里的媳妇,为了争家产,竟然跟姜翠花闹僵了。”
“是啊,姜翠花给永年盖了三间房子,永年家里的还不感恩呢!”
“你们知道个啥,俺可是亲眼看到,永年的房子,是他媳妇家里人给出力盖的。”
“也是啊,这永年家里的,人不错的,他婆婆那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凶!”
“还是啊,姜翠花有一年,把李老歪骂了一整天呢!”
“哎呀,别说了,永年媳妇来打水了。”
远远地,王雪挑着两个水桶,奔后面的水井而来,只见水井边上,几个娘们,坐在那里,正朝自己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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