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病房,是多少人的噩梦。
听到他进了ICU,说没有伤心欲绝是不可能的,内心难受到极限,那种滋味无言表达,言语代表不了一切,痛是从感情中流出来的,眼泪也是不由自主的。
一向二哈的他突然间出事,就好像一个重磅炸弹在她身边爆炸,令人承受不起内心的崩溃,生不如死。
A市人民医院,ICU病房部的走廊冷冷清清,除了外边有几个护士在值班外,也就走廊尽头的那一束阳光给冰冷的走道增添一丝温暖。
她的脚步声就这么焦急地传来。
一直到走廊尽头右手边那间病房时,看了眼门框——ICU一区7号病房。
门边的椅子上坐着两位老人和两个年轻的女子,听到裴亦堂出事,两位老人鬓边的白发更甚,容颜比之前更苍老一些。
深邃的眼眸透露出狠厉,毫不留情地盯着局促不安的梁玉玲。
“爷爷,亦堂他怎么样?”施甜甜半跪在老人面前,握着那饱含风霜而苍老如枯木的双手,焦急的神情和语气渐渐唤回他的思绪。
裴非凡颤抖着双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不了解裴亦堂,一直都没有听说过他的父母,也许他们也像她的父母一样离去,留下爷孙二人相依为命。
苍老的双手像是使劲了力气来抓住她的手,似乎很害怕。
施甜甜反握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爷爷,亦堂会没事的,您放宽心。”
她知道,人一旦到了老年,最害怕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起身从窗口处往里面看去,病房内静悄悄,本是生龙活虎气人不偿命的自恋狂,如今却平静得让人害怕。
“病人家属在哪?”身后传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病历本站在众人面前。
施甜甜还未来得及开口,梁玉玲一个箭步上前匆忙地拍着胸膛告诉道:“我是,我是裴亦堂的家属。”
医生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再看看病历本以及账单上的落笔人,问道:“你是裴非凡?”
梁玉玲顿时尴尬,轻轻摇头:“不是,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找的是家属,不是女朋友。”医生冷漠地越过她,再次问道:“谁是裴亦堂家属?”
“我是。”施甜甜和裴非凡异口同声答道。
医生又再一次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施甜甜走到裴非凡身边站着,带着悲伤的语气说道:“他是爷爷,而我是裴亦堂的妻子。”
“那就好,你们接下来要有个心理准备,病人的情况不是很稳定,如果四十八个小时之内醒不过来,你们好安排一下人员来照顾他吧。”
“什么意思?”施甜甜心底一沉,慌着神问道:“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有可能会是植物人。”
植物人?施甜甜难以抑制痛楚喃喃自语,“怎么这样、怎么会?”
“咳咳咳……咳咳……”
“老总、老总,您没事吧,医生快……”老管家立马大喊起来,一大帮医生急忙过来给老人家施救。
施甜甜被陈秘书拉到一旁,生怕她也会因为裴亦堂的事承受不住而晕了过去。
她什么都做不了,看着裴亦堂在重症病房里躺着,看着爷爷因为裴亦堂的事急火攻心,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陈秘书,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出的车祸?”施甜甜故作镇定,泪眼模糊地看着陈秘书,“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
陈秘书沉默片刻,拿出手机打开了当时在交警大队那里录来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显示,裴亦堂的车速正常,精神也良好,只是在红绿灯路口处那里,有人闯了红灯拦了车。
裴亦堂为了避让那个人,急急地打了方向盘,使得自己撞上了路灯杆受到了重创。
而那个闯红灯拦车的人并不是谁,而是梁玉玲。
施甜甜哭了,她应该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才对,她应该要去坐牢才对。可是为什么她还在这里,为什么还冠冕堂皇地称自己是裴亦堂的女朋友。
施甜甜怒不可遏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神情凶狠地骂道:“贱人,出事的人怎么不是你!”
仅仅一巴掌难灭她的怒火,“你三番两次的来纠缠我老公,你很缺男人么?”
梁玉玲捂着脸怨恨地看着她,回应道:“我贱人?我缺男人?呵呵,施甜甜,如果不是你抢了我男朋友,我至于会跑去拦他的车害他出车祸么?”
“你还真是不可理喻。”
施甜甜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纠缠有妇之夫、装可怜、栽赃陷害,什么可耻的事情她做得真是行云流水,真是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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