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云妃素来没有交往,为何传我去云秀宫问话?”
妤影未理会杜公公的轻蔑,对藤知凌此次莫名其妙的传讯有些奇怪。罢了,她走下台阶,一行人向云秀宫走去。
这云妃能在藤知凌眼底下,从无数美人中坐上妃位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这个女人,真是难缠得很。
似乎自从上次在御花园中与她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集后,这女人每次见到她,都像眼中带着暗器般,齐刷刷向她飞来,估计在云妃心里,她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妤影轻笑,却是心中有些不安,这次又是什么名堂?
此时云秀宫前已聚集了一众人,门外的太监和宫女都低垂着眉眼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打个喷嚏都惹祸上身。
门内,藤知凌坐于殿内最高处,左手倚头,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浅浅微笑,安静地看着底下已跪了一个时辰,现在仍哭得梨花带雨的云妃。
还有其他宫的娘娘、美人分站在两侧,窃窃私语又或是暗藏心思,只是她们这点拙劣的心思,倒似乎从来没能成功留住殿上年轻英俊的帝王超过两晚。
“陛下,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家弟小臣妾两岁,从小与臣妾一同长大,同胞姐弟,血浓于水。如今人说没就没了,家父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突然间白发人送黑发人,臣妾爹和娘都伤心欲绝啊---”云妃掩面哭泣,双肩颤抖,在场的人看到这一美丽的女子痛苦如此,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只是极少有人看到这手帕遮掩下的双眼,倒是刚刚才硬挤出一滴眼泪。
“哦?”藤知凌轻挑眉眼,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戒,似乎前一夜那个亲手毁了自己生母尸骨而隐隐失神的,并不是他藤知凌。
他斜睨看向云妃,云妃感受到头上的目光,似乎哭得更用力、更悲痛。
“朕怎么听说,你这弟弟,生来就是个痴儿。从小在尚书府不受待见,吃食连府内下人都不如,连亲生父母都不愿搭理一眼呢?”
他看着云妃有些僵硬的身子,轻笑。
“这都是那些小人传出来迷惑陛下的谣言,他们定是嫉妒我尚书府在朝中地位,才出言污蔑。”
云妃睁大眼睛,眼神来回移动,又突然咧开一个笑容,“没错,一定是那暗影门所作,暗影门不甘常隐江湖,如今杀我胞弟,肯定是想冒犯皇宫,说不定---”云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说不定早就联通昶茗国,谋权叛乱啊!”
“若不是皇上命人传唤属下,属下恐怕这辈子都听不到这么荒唐的话了!”
一直站在门外听着事情经过的妤影在听到云妃扯上暗影门后就忍不住踏入殿内。
暗影门虽是杀手组织,却从不乱杀人;那些死于暗影门刀下的亡魂,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便是通敌叛国之辈,何时有无缘无故杀人一说。
云妃回头看到妤影进门后,便声嘶力竭起来,“区区一个侍卫,竟敢在皇城作乱。”又转眼看向藤知凌,自妤影进殿后目光便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开,心中更是嫉妒得发狂,“皇上,暗影门如此不把您的威严放在眼里,那皇权何在?”
“娘娘可否告诉属下,杀手组织那么多,为何一口咬定是暗影门所为?”
云妃轻轻哼笑,拿出一个染血的飞镖,“这镖是从家弟尸体上取下来的,直直刺入他的心脏。镖上的“暗“字,不正是暗影门所用飞镖吗?”
妤影看向她手中的飞镖,上面的确有一“暗”字,这“暗”字是爹所作,自爹创立门派以来,所有门内的武器皆刻上“暗”字。
她仔细看,那确实是爹的字样。
“嗯?影儿,怎么不说话?”藤知凌浅笑着看向她,“杀害尚书大人之子,可是重罪。”
她微微理了理思绪,脸上恢复平静,“陛下,这镖是暗影门没错。”
语毕,在场的旁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她淡淡看了眼议论的众人,又看到云妃得意的目光,沉了沉声,“若真是本门所为,不必皇上动手,属下也定不轻饶,以正门风。但现在仅凭一镖便断言门徒不端,这,”她顿了顿,“皇上也不希望如此草率断案让其他门派议论吧?”
藤知凌嘴角笑意加深,仍是有意无意转动指上玉戒,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刺眼的光亮。
“好,三天时间,若是你无法查出真凶,你就替你那不听话的门徒,仍由云尚书大人处置。”
她抬头看向正看着她,目光戏谑的藤知凌,嘴角微动,却未出声,好他个藤知凌,趁此机会给她使绊,她若是落到云妃那两父女手里,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折磨她。
藤知凌看着她眼里欲要溢出的怒意,只笑不语。
这个女人,原来也可以让人如此好奇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暗影少主么,他挺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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