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是嫡出,却因沈齐早自己一刻出生,而又沦落成了第二个,还让一个妾室的孩子欺压了一头,先自己加官进爵。
只是之后,在这沈府里短短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说一个庶出的孩子承了爵位,再比如说沈家大公子摔断了腿不能人道,再比如说沈家二公子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要说其中的原有,只怕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说罢了。
“再有三个月小姐就要出嫁了,这盖头上的鸳鸯只绣了一只,另一只怎的不绣了?”阿绿研着磨看着一旁弃之不顾的盖头,分外可怜。
沈明熙撇了一眼一旁又再次落灰的红绸,“鸳鸯本是雌雄鸟,只是……另一只不在了。”
“小姐说的什么话,怎会不再来呢。”阿绿好笑的打趣道。
沈明熙但笑不语,继续手中的抄录。
“小姐这是在抄录什么?”阿绿甚是好奇,只是自己年幼变被买入府中,并不识字。
“佛经。”理了理夏季宽大的袖摆,沾了沾墨水见墨不浓郁,便知阿绿分心了,道:“继续研墨。”
“是,只是……小姐怎的好好抄录起佛经了。”阿绿问道。
墨笔骤然的停了下来,又继续挥舞,“就当是为我嫁过去之后的日子祈福了。”
“小姐这个时候就祈福,凭小姐的倾城之貌还夺得不了姑爷的喜爱吗?”阿绿甚是逗趣的说道。
“容颜易逝,不过是层皮相,你忘了与我一同嫁过去的还有一人。”说罢停顿了片刻,继而说道,“那人与之是青梅竹马,而我不过是个联姻的工具。”
“小姐何故这样伤感。”阿绿自知自己一开始说错话了,也不知怎的是好。
“阿绿你可别忘了,嫁过去是小,但是两家的联姻却是明摆着的,江山未定,牵一发而动全身。”沈明熙甚至其中的道理,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他日一旦功败垂成,与我们的便是灭族之灾。”
“怎会。”阿绿手中的墨块稍不注意便溅起了星星点点的墨汁,污了好大一块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明白就好,他日入府,便知自己的位置在何处。”沈明熙说的清冷,实则心也冷。
就算事成,军权这玩意,也会被每一任君王甚是忌惮,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罢了。
炽热的夏季终究还是要过去的,还未迎来徐徐清风,便等来了十月初八这个宜婚嫁的好日子。
沈府再一次在这个多事之秋,迎来了嫁女的喜事。
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甚是热闹的便嫁进了王府,一同被迎娶进来的还有另一坐花轿。
过了各种繁复的礼制后,总算是入了新房内歇着了。
此时前厅正摆着酒宴长席热闹非凡,此处到还算安静,遣了其余的人出去,便掀了盖头呼哧哧喘着粗气。
一旁的阿绿见小姐又再次不成体统的样子,吓的赶紧捡起地上的红盖头,说什么也要盖上。
“小姐怎的自己掀了盖头,这盖头是要准新郎来掀起的。”
“左右他今日不会到此处来,掀与不掀又有什么关系。”沈明熙热的拿起宽大的衣袖就要扇风。
“小姐何苦这样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阿绿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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