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镯来说,沈慎行的出现,简直如同天神降临。
四周都是高林毒障,面前是无法越过的障碍,沈慎行犹如阴天里的一道微光,白衣涔涔,落在一棵古木的树梢上。
她偏头去看,只觉他每一个地方都渗透着那么一丝丝仙气。
她转头去看卫漾,“这位是?”
沈慎行只淡淡道:“一位朋友。”
阿镯微微一笑,眼睛早在这姑娘身上巡视很久,见她衣着虽然简单,布料却不普通。头发虽然半披半束,只在小发髻上簪个银簪,但簪子做工细致。再看神态,落落大方,眼睛里纯澈无比。只猜想大约出身贵族。
沈慎行还没出门,便被拦住,阿镯只说,如今前庄出事,派去查看的人已经回来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前庄人虽死了好多,却并不见李违和江梨的身影,只怕还会有其他事。
古临也很不放心庄主的安全,三人只好在庄内休息。
那夜,月明星稀,沈慎行去查看了卫漾住处,帮她安置好,见她只是捧着脸,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一轮圆月发呆。
他站在桌前,看了眼那水壶,确认没有问题,才给卫漾倒了杯水。
白天,在庄主那,他不敢让卫漾喝那的水,怕出事,估计她此时该渴了。
卫漾接过水,偷偷瞥沈慎行一眼,“那个阿镯姑娘为什么留下我们?她喜欢你吧。”
沈慎行将茶杯收回,教育道:“小小年纪,问题倒多。大人的事,不要多问。”
卫漾眨巴眨巴眼睛,眼看着沈慎行将给自己的水喝了。只好乖乖闭嘴。
沈慎行走出门,见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盏路灯散发出微微的光。
后庄生了变故,阿镯说其他部门都锁好屋子,做着戒备。能腾出来的屋子不多,他们三个人被分散各处了。
“怕不怕?”他站在月影下的青砖地面上,长长身影洒在庭前。
有早春的花朵,散发着浅浅香气。
卫漾轻轻嗅着,捧着手中的一个烟红色梅子纱灯,看清了他脸上的疲倦,嫣然一笑,“我没事,我在宫中可从来是一个人睡的呀。”
沈慎行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宫里,从来是彻夜通明,屋外总是有守夜的人,不比这里,危机重重,地方破旧。
但庄内事务繁多,他也有其他事情要忙,只好对庄内的人嘱咐后,就匆匆离开。
他离开后不久,就在庄主卧室外遇到了阿镯,阿镯闲闲立在屋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沈慎行的出现。
“庄主今天累了,已经早早休息了。沈师兄如果有事,不妨明天再说。”
沈慎行见屋子里灯光微弱,想到白天见到庄主的神态,心中满是疑云,“庄主身体不好,我也很是担忧,就去探望探望总是可以的吧。”
“师兄不必担心,只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竟然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古临屋内。
古临眉头紧锁,他本是个铁血汉子,犹如镇守山门的山神。
如今,突然被告知,不用守山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阿镯这姑娘不简单呐。
他心头慢慢悠悠浮现出这么一道声音,却又疑惑,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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