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若不提早与朱厚照说好这些,谁能知晓这厮又做出些何种事情来。
听了谢至这些话,朱厚照颇为不耐烦的摆手道:“好好好,本宫知晓了,你怎与母后似的,唠唠叨叨的,你如此安排,到底有何用意?”
朱厚照这厮智商高达一百二,却不肯把聪明用于正事,碰到正事,连稍微动脑筋都不肯。
谢至瞅了一眼朱厚照,道:“现在我们摸不准云中的情况,怕的是一切都沉静如水,现在既然有了动静,何方神圣的马脚抓起来不都轻而易举吗?
费正之辈不再县中,明日我们正好可在县中好生打探一下情况,何乐而不为?殿下快去睡吧,我们办好明日的事情便成了。”
谢至可不傻,总不能一上任就去剿匪吧?
这个事情办好了,也没什么功劳的。
没听费正说嘛,他们以前的杨知县体恤这些土匪,从未与朝廷禀明过。
他一上任就去剿匪,那他变成什么人了?往后在这云中又怎么混?
若是失败了,更别说了,才上任就接一份朝廷的申斥,这定会成为他官场生涯的一个污点。
次日,谢至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便去了饭堂。
饭堂之中除了朱厚照,王守仁等人走在了。
谢至询问一旁为他们端饭的县衙中的厨子,道:“费司吏他们连夜去剿匪了?”
那厨子放了碗筷,回道:“是,连夜出发的。”
谢至拿了筷子,淡淡回了声知晓后,再不做多言了。
直到小米粥端上桌子,还未见朱厚照的声音。
这厮莫不是以为离开京师救没人管了,这个点儿还不起。
谢至与一旁的贺良道:“去喊朱主薄起床,今日还有事。”
吩咐了贺良,谢至又问那厨子道:“县中可有何好玩之处?本县才到云中先去转转,其他的事情往后再说。”
那厨子脸上皆是对谢至的鄙夷,话语之中还是颇为恭敬。
介绍了声色犬马之处,又道:“谢知县年纪虽轻,还是得当心着些。”
谢至对那厨子我都知晓的笑容不置可否。
王守仁却在一旁开口了,道:“知县,不如去郊外玩玩,这个季节正是踏青的好去处,县中东西,回来再玩也是一样的。”
王守仁睿智,他如此说,谢至也不多言,随之附和道:“好,听王县丞的。”
在谢至几人吃着饭的时候,朱厚照才幽幽出现。
其余人不说话,谢至开口道:“朱主薄快来吃吧,你若再晚些,我们便走了。”
几人吊儿郎当的吃了饭之后便直奔县衙走出。
在出了县衙之后,王守仁便道:“一县民生关系最为紧要的便是田地,去了郊外,可先谈谈看,一些重要的良田是在何人手中的,那个马家在县中地位估计举足轻重,不然的话,费正怎会在土匪劫掠马家当晚便要出兵呢?”
就说嘛,怕的是他们不懂,只要他们行动,抓住把柄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谢至回道:“马家确实该好好查查了。”
一行人骑着马,从县城出来后,便直奔郊外而去。
此时这个季节正是庄稼才刚上苗的时候,地中多是锄草的农民。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头顶着大太阳,挥动着锄头。
谢至一行人只是走几步路都已经感觉身上微微出了汗,这些劳作的农民更别说由多不易了。
锄禾日当午,只有真正见识了农民的不易,才懂得珍惜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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