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胜利在望，但头曼城外的平州军大营中却丝毫没有即将获胜的气氛，甚至各部都不同程度的加强了戒备。仿佛马上就要输了的不是轲比能而是商戢一般。

“诸位，都说说吧，轲比能的诡异举动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平州军大帐之中，出战的主要将领齐聚一堂，数十人面色肃穆，而上首的商戢更是神色凝重，沉声问道。

没人认为轲比能是真的疯了，自然也没人会乐观到以为鲜卑军真的马上就要崩溃了。

“柏首，你是千幻的负责人，你来说说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报。”

被商戢点名，陈冠只能无奈起身，苦笑一声道：“启禀主公，轲比能在头曼城中大肆肃反，虽然其中被杀的人九成九都和我们没关系，但严峻的形势仍然极大的影响了千幻的正常工作。头曼城中安插的千幻损失惨重，即使少数幸存下来的也无法有效从事侦查工作，更何况刺探轲比能本身的情报了。”

轲比能的抓间谍活动虽然是典型的杀敌一百自损八千，但在客观上却也很大程度扼制了千幻的活动，让平州军的情报工作受挫。

商戢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虽然体量千幻的难处，但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仍旧令商戢感到不安，尤其是轲比能一反常态的举措，更是令商戢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危机感。

轲比能的举动虽然疯狂，但商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哪里能对平州军造成致命威胁。毕竟目前的战略态势相比较一个多月前可以说是大大的好转了。

平州军与鲜卑军的兵力对比已经下滑至一比一点五左右，另外鲜卑军中还有超过百万军心动荡随时可能大规模反叛的常规军队。

如果只计算轲比能的死忠份子，平州军甚至拥有极高的兵力优势，这种情况下怎么看轲比能都是在自己找死啊！

“主公……”

可能也是为自己领导千幻没发挥出应有作用而感到羞愧，陈冠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启禀主公，虽然千幻没有察觉轲比能疯狂背后的真正原因，但我们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规律。”

“哦？什么规律？”

非但是商戢，大帐中的众人闻言立即将注意力视线集中在陈冠身上，而作为军师祭酒的戏志才更是迫不及待的出声问道。

“根绝我们的观察终结，我们发现，无论是之前历次鲜卑军出城决战，还是屠杀参与叛乱的鲜卑军队，亦或者是大规模处决头曼城中的‘奸细’。凡是大规模杀人的时候，轲比能必然出现在现场！”

“什么？”

大帐中得众人闻声神色各异。如果是往常，最多也就能说是轲比能残忍嗜杀，但在这个敏感的节点，身为势力之主的轲比能亲自跑去监斩，这本就极度反常。

“能确定消息的真实性吗？”

商戢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凝声问道。

“当然，每一件大规模杀戮千幻都进行了认真核实，可以确认轲比能本人都在现场。有些时候轲比能甚至会为了‘赶场’而特意下令推迟行刑。”

陈冠言辞凿凿的说道。

“也就是说，鲜卑军队的大规模阵亡、叛乱以及头曼城内的大清洗其实都是轲比能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杀人？可他杀人的意义又在哪里呢？鲜卑军数量越少，轲比能胜过我们的概率也就越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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