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相爷家最受宠的小女儿这一遭真的要嫁入四王府为妃了。可这偌大的相府上上下下除了贺兰敏之是真的高兴,旁的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
四王府派人送了十箱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说是取个十全十美的寓意。聘礼的单子列了足足一人高,被四王爷派来下聘礼的仪礼官看着贺兰相爷却并不十分高兴的样子,赶忙说:“相爷,王爷那边说了,若是您觉得有什么缺的只管下单子,四王府那边照单全收,采买了改日再补回来。”
贺兰宰相手里那单子压根没细看,便扔回箱子上了。这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他四王府不缺,自己这宰相府自然也不缺。
“行了,叫几个小厮把门外那几箱一块搬进来,放到后院去。”贺兰相爷看了一眼自家夫人,自打知道了敏之要入四王府后,夫人的唉声叹气就没断过。
仪礼官走后,夫人贴上来小声地询问:“老爷,您看看可还有什么办法周旋周旋?”
贺兰宰相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轻巧,且不说敏之这孩子怎么走火入魔了。就算敏之如今不想嫁了,咱们府上前脚辞了状元后脚又辞了王爷,这往后哪家还敢上门提亲?你真要把她养在府上养一辈子?”
“养一辈子也好过送去四王府吧。那么多女人,咱们敏之去了得受多少委屈。”贺兰夫人心疼自家女儿一往情深错付于四王爷如此浪荡子身上。为娘的知晓一个女人夜夜独守空房是什么愁滋味,自然不舍得敏之这才二八年华便往火坑里跳。
说话间,敏之一蹦一跳地从后院闪出来,脸上的开心与期待和眼下父母亲脸上的愁眉苦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爷人压根没来!”贺兰相爷看着她满怀期待地跑出来的架势就明白了,没好气地说。
果然,敏之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来,搅着手指说:“王爷同父亲把日子定在什么时候了?”
“七日之后便是良辰吉日,已经定下了。”
“这么快?!”贺兰敏之惊呼,她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十日之后出征宴,王爷的意思是赶在大军出征之前把事情办了,否则就要等冬天班师回朝之后了。”
边疆大战,朝中皇子自然不好大兴仪礼嫁娶。
贺兰敏之点点头,扑进母亲怀里,不舍地蹭来蹭去:“娘,敏之也要出嫁啦!”
“你这个死丫头最不让为娘的省心。往后你这入了王府……”说着,贺兰夫人又要掉眼泪。
“不碍事的娘,王府与家里离得近,以后我得了空就回来陪娘。”敏之倒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似乎对未知的王府生活毫无恐惧。
府里相爷与夫人正叮嘱着敏之,门外便传来了通报声,原是四王爷到了。
贺兰相爷与夫人面面相觑不知来者何意,只能赶忙迎出去。
“王爷来下官府上,莫不是婚事有何变动?”
呼延禹今日着一身紫袍,袍面在光下是五光十色的琉璃光芒,他桃花眼一斜,穿过贺兰宰相与贺兰夫人,冲着内堂在原地愣愣盯着自己的小姑娘喊了一声:“过来。”
敏之本就眼睛不眨一动不动盯着王爷这边,听见王爷喊了一句过来,慌忙提着裙摆往外跑。
裙摆太长,抬脚迈门槛时敏之左脚踏在自己的裙摆上,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摔。
不过待她反应过来,却似乎哪里也没摔痛,再看看,自己竟然是摔进了四王爷怀里。
呼延禹将贺兰敏之扶起来,拂了拂自己身前的袍子,清了清嗓子吊着他那魅惑慵懒的嗓音说:“小姑娘,你当真想好了?”
贺兰相爷与贺兰夫人听到这句话,眼睛亮了一下,难不成,这婚事还有得商量?
“王爷,您这意思是?”贺兰相爷规规矩矩地对着四王爷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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