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门大开,城楼上悬挂着红色战旗,至城墙脚下时已能听见城内喧嚣的舞乐声,百姓们从街头巷尾走出来,站在西京城正宫门前的长街,等待着迎接凯旋而归的呼延大军。
大军在等待西京戍卫查验通行函时,一队通讯骑兵从城内而出,为首的是司礼官。
“属下拜见大王爷。”众人见呼延良下马跪拜,呼延良抬抬手示意不必多礼。
“大王爷,臣奉陛下旨意,前来迎接各位将军勇士。陛下已在长平宫设宴,与文武百官共同庆贺班师回朝。”
“司礼官前方带路便是。”
“只是,陛下特意交代微臣,若王爷身边有女眷陪同,则令臣告知王爷一句话。”
“讲。”呼延良皱了皱眉,轻轻握住了温瑜的手。
司礼官向前跪爬了几步,爬到呼延良的马前,压低了音量说:“陛下说,长平宫一宴王侯、二宴忠臣、三宴义士。”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呼延良行了拜见国君的右手鞠礼,准备继续向前行进城。见马前的司礼官并没有起身的准备,便问道:“司礼官,还有何旨意要传。”
“回王爷,这位小姐不能随军队从正宫门进城。”
“这是本王的王妃,为何不能随本王一同进城。本王将爱妻送于府中安顿,再前往长平宫赴宴便是。”呼延良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已有不悦。
“回王爷,据典礼司记载,大王爷并无妻妾。”司礼官硬着头皮说道。
大军旌旗随风飘动,军士此刻均列队西京城外,后方的士兵们不知道前方的交涉,只是握着长枪在朔朔北风中立着。
“你睁开你的狗眼给本王看看,这是谁?这是温瑜公主,是本王的发妻。本王从未休妻,何故说本王无妻妾?”呼延良从身侧的护卫手中掠来长枪,直冲冲地指着马前跪着的司礼官。司礼官本是内庭文臣,大王爷素日以来就以治军严谨诸城,骁勇善战的将军们也忌惮大王爷的冷面,更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此刻司礼官跪在马前已不敢抬头,一呼一吸说话间带着震颤。
“信王……信王殿下说,温都案虽已平反,但由于旧王妃已另嫁他国,我呼延泱泱大国,不可忍此羞辱,故王妃身份已……不再。”
呼延良冷哼一声,原来是二弟从中作梗,量他一个司礼官也不敢于大王爷这样作对。从一旁的战马上拉起温瑜的手,呼延良用力一拽便将温瑜拽到了自己的马上,另一只手拽紧了缰绳。马前的典礼官仍跪着,看情形不准备起身。呼延良右手拉紧缰绳,拿着剑的左手护在温瑜腰际,战马前蹄高高跃起再重重落下,直接从司礼官头顶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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