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政事堂,太子嬴驷,跪在政事堂的中间。
旁边,一边,是以老甘龍为首的老世族林立。
另一边,则是嬴氏一族的老世族站着。
这一次,竟然连老太后都惊动了,莹玉陪着她坐在旁边听政。
卫鞅和秦庶,则是束手站在君侧。
嬴渠梁挥手就把案几的竹简,朝躺下跪在的嬴驷砸去。
他暴怒的站起来:“畜生!忤逆!老子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嬴渠梁气的不行,从君位来,直接将嬴驷一脚踹翻:“无道逆子,小小年纪,本事没学到什么,倒是敢杀人了?谁给你的胆量?就你这德性,也配做秦国的太子?”
说着话,嬴渠梁嗤的一声拔出佩剑,直接照着嬴驷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这一刹那,就算连老甘龍,都吓傻了,就莫说旁人了。
在这一刹那,老甘龍的心沉到了谷底,若是此番行事,真的把太子弄死了,那他老甘龍就是秦国真真正正的罪人了。
这一霎那,老甘龍甚至都迅速的想到了陪嬴驷殉葬……
“叮……”
嬴渠梁的剑,砍在了一柄飞来的剑柄。
两把剑一起砸在了嬴驷的脑袋,出了血……
但是,并没有要了嬴驷的命。
这功夫,赢虔一个健步前,将嬴驷拉了过来:“渠梁,你疯了?”
秦庶这才慢悠悠的前,将那柄嬴渠梁赐给他的镇国金剑收回来,心平气和的朝嬴渠梁拱手道:“君,太子有罪,自有廷尉府勘察问罪,君不可擅自动刑。”
“这逆子,留他何用?”
嬴渠梁咬的牙根嘎嘎响。
这时候,老太后墩了墩自己的拐杖:“渠梁,秦国既然变法,那么,凡是就应该有秦庶审判。你坐回去。”
嬴渠梁咬咬牙:“是,娘!”
嬴渠梁依然虎视眈眈的看着噘咀瞪眼的嬴驷:“没用的东西,丢人!”
说完,气呼呼的回到了君位。
这时候,老甘龍出动了。
他拄着拐杖:“君,我秦国新法,虽然严苛。然则,太子年幼,失手杀人,情有可原也。况太子乃是君独苗一根,若依法杀之,则君百年之后,秦国君位,后继无人,此事事关体大。
若是君执意要斩太子,老臣宁可违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违逆君,偕秦国所有老世族抗衡到底。”
杜挚也连忙出来拱手:“对,君,法不外乎人情。岂可因为太子年少,就妄动杀刑。使得我秦国无继大位之主,杜挚,绝不允许秦国发生这样的事情。”
孟坼前拱手:“对,君。如果因为什么新法,就敢杀了太子,使得秦国没有继位之君,那秦国还不乱了?孟坼以及秦国所有孟氏一族,绝不云旭这样的事情发生。什么法,都不行。”
白缙:“法乃是人定之物。不管什么法,如果敢杀掉秦国唯一储君,白缙和秦国所有白氏一族,绝对要跟这样的恶政势不两立。”
西乞弧:“君,蛇无头不走,鸟无翅不飞。国无储君,这还了得?拼秦国所有西乞氏族,白缙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杜挚:“不管哪个官员,如果敢对太子动刑,我杜挚就灭了他!”
杜挚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毫不掩饰的看向一脸淡然的秦庶。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门吏急匆匆的进来。咕咚一声跪下:“君,不好了。被太子杀死的新族长白亮一脉的人,造反了!
白亮一族的人,协同郿县惶惶数万百姓,披麻戴孝,手持铁具,朝我栎阳城惶惶而来。”
这时候,朝堂里所有人都是一惊。
嬴渠梁一把将君案掀翻:“嬴驷,你干的好事!“
这时候,嬴驷也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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