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香春的学士们,发出一阵阵猛烈的呼喊声,和拍手声,经久不息……
甚至,发出了一阵阵口哨声。
“彩!”
“秦庶万岁!”
“说的痛快!”
整个洞香春的学士们,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一般,整个场面,热烈异常。
能让儒家出丑,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此时此刻,秦庶,在他们的眼中,不亚于一名刚刚从战场胜利归来的英雄。
跟两千多年后来的秦庶相比,孟仲子肚子里这点儒家墨水,的确还不够看。
远远不够看!
他被弄,实在是情理之中。
场面热烈异常,然而,孟仲子则像是被人啪啪扇了一百多个耳光一般,整张脸,都是火辣辣的。
他孟仲子出道以来,在论政台,代表儒家,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今天,却被这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一个无名小卒,给驳斥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这已经不不光光是他孟仲子的个人名誉问题,而是,他所代表的儒家的脸面问题,乃至,儒家是否能好好活下去的问题。
这是他孟仲子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众人士子鼓掌而贺,秦庶笑着起身,朝四周拱手,也朝孟仲子拱手:“秦庶年少轻狂,所言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这看似谦虚,实则与羞辱孟仲子无疑。
啊?
给人家损了一顿,轻飘飘一句客套话,就想过去?
秦庶却是想就这么过去。
自己已经给了儒家一个大大的耳光,他已经占到了便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身为一名合格的精明的华夏人,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秦庶也朝卫鞅和申不害拱手:“鞅兄,申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秦庶的话没等说完,孟仲子一脸阴沉的道:“怎么,秦先生,这就想走了嘛?”
秦庶拱着的手,还没有放下。
这下,他放下了,微笑着看着孟仲子:“孟大师难道还有赐教?”
孟仲子冷哼:“议政未分高下,如何退之?”
还没分高下?
明摆着,儒家已经被法家秦庶给打成如此这般模样了,还没完?
秦庶闻言呵呵一笑:“怎么?儒家议政,如果要是不赢,就要死缠烂打嘛?”
孟仲子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案几:“未分高下,如何谈论输赢?没有输赢,如何来的死缠烂打?”
秦庶眯着眼睛看着状若疯狂的孟仲子,停顿了一下,他淡然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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