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口鲜红血液从陆离口中吐出，接着咳嗽一下，双唇鲜红无比，染着血色。

鲜血淋漓的手掌伸至腹部，狠狠一拔，长长的尾赫倒勾出淋漓的血肉，伴随着骇人的血洞出现在肚子。

“扑通！”

一把将喰种的尸体推开，任由其倒在地面，伸手撑着墙壁，慢步蹒跚。

“击杀C级喰种，获得500奖励点。回归轮回空间可进行兑换。”

姗姗来迟的系统提示音让陆离微微一愣，紧接着明悟。

“原来如此，这就是轮回空间所说的付出代价吧。”

“不过，应该又要死了。”

陆离心中念着，已经走出洒满鲜血的巷子，手扒在街边的店门前。

没有高楼大厦，只是一两层小幢的门房，充满着时代气息，可陆离却无法感受的到。

因为

凡事视野所及之处，世界一切皆为扭曲的涂鸦线条分割开来。

如同镜子碎裂般的裂纹，遍布在墙壁，地面，路灯甚至飞舞在耳边的蚊子。

“呕！”

也许不是当事人无法理解，可，换个方法设想一下。

当你站在百米高的悬浮楼梯向下看时，第一层台阶开始，每一级都在碎裂，消失。足足有百米高的楼梯在视野中逐渐崩塌，台阶越来越少，谁也不知道哪一刻就是脚下的那一级台阶坍塌。

将这样的感觉，放大百倍甚至千倍，就是这视野中的景象。

歪过头，店门的玻璃倒映着清秀脸颊冰蓝色的瞳孔，陆离猛的一怔。

“果然是直死…魔眼？”

他想起了这个名字。

难怪，难怪，没有人受得了这样的景象。

谁愿意待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崩坏的环境里呢，就像是明知死亡前的恐惧，更别说，崩坏的可能是世界。

那种欲望和恐惧，足以将一个健康的人逼疯。

“好丑。”

这是他唯一的看法。

果然是异类吗，就算世界随时可能崩坏，依旧无所谓。

只不过死掉的从人，变成了世界而已。

世界崩坏，意味着世界迎来了终结，也就是【死】。

闭眼，心念一动，再睁开时，线条消失不见，干净的世界回来了。

“咳咳！”

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陆离无力支起身子，瘫倒在店门口，意识昏沉，身躯气力逐渐消散。

“这么一会儿，就体验了两种死亡呢。”

感受到死亡的临近，陆离没有反抗，却在眼睛合的前一瞬，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夜深了。

……

身躯似乎被卡车碾过一般酸痛僵硬，陆离艰难的睁开眼，被强光刺了一下，下意识眯了眯，意识一片模糊。

“这、是哪里？”陆离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眨了眨眼。

“医院？”

“我，又活下来了？”

“明明死了也无所谓的。”

这不是他厌世，也不是他心如死灰，他同样有留恋美食，喜爱动漫。

只是，并不恐惧死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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