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何时,唯有连绵不断下去的传承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从古至今于世界上任何一处地方来说都是亘古未变。
马拉申科已经忘记了,自己最早是从哪里听来这句话的,那大概是在后世的课堂上或者某本书籍里,但这已经并不重要。
当航弹炸裂声裹挟着斯图卡俯冲轰鸣声再度响起的那一刻,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一样肩负着传承使命的马拉申科已经做好了准备。
“德国佬上来了!准备战斗,同志们!保卫我们的祖国,保卫斯大林同志!”
老调重弹的话语却总是能在最需要的时刻鼓励人心、激励士气。
死守在战壕内的战士们与同在身边的指战员和政委同志们一起同仇敌忾、眼神坚定,衣衫褴褛的工人和各种服装加身的平民们与其同在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钢铁的咆哮带着灰色的铁流滚滚向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空袭下的阵地颤栗不止,那些踏上这片土地的外乡征服者们同样抱定着必胜的决心全速杀来。
“基里尔,穿甲弹!”
“装填好!”
“伊乌什金,砸掉那个杂种!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
“当然,车长同志!”
轰
咻
叮咣
难得失手一次的伊乌什金,于紧盯不放的炮镜中亲眼见证了自己亲手打出的穿甲弹,因着弹角度过小而在那辆侥幸逃过一劫的四号坦克首上碰撞摩擦出一阵刺眼的火花,剐蹭掉了一长片油漆之后被当场跳弹弹飞的情景。
一次的失手说明不了问题,再强大的猎人也会有一枪放空惊跑了猎物的时候,何况那辆运动中的四号坦克本身自带相对防御倾角,和缺乏转正被帽而跳弹几率较大的苏制穿甲弹也不能全怪伊乌什金一个。
马拉申科并未因此叫骂责怪,伊乌什金同样也没有为此而失落气馁。
被从炮塔尾端第一弹药架上抽出的85毫米定装风帽穿甲榴弹再一次脱手送入了炮膛,炮闩合上的清脆声响预示着下一次轰鸣的即将袭来,短暂回荡在狭窄的炮塔之内、余音入耳。
叮当
叮铃铃铃铃
“喂?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团部,我是彼得罗夫政委。”
马拉申科亲自带着部队重返一线投入到再次燃起的硝烟战斗中去,留守后方拖拉机厂废墟内团部中的彼得罗夫政委同样在坚守着自己的职责与阵地,这通突如其来打来的电话间接说明了电话线暂时还未被德军炸断的好消息。
“我是崔可夫!马拉申科人呢?他怎么让你来听电话?”
脾气暴躁的人一般说话也不大讲道理,张口就来的问题很可能没结合到现实的情况考虑后发言,彼得罗夫政委在漫长的从军生涯中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如何从善如流地应对也是了然于心。
“团长同志带部队去一线上了,司令员同志!他的指挥风格一向如此!仗一打起来就只能在战场上找到他,不到最后一个德国佬逃走、倒下或者是举手投降,他绝不可能回到团部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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