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的米绾款步出来,先看了眼完好的篮子,又看向沈念。微微一笑。走到条几旁将篮子拿到手里。
“走吧妹妹。”
沈念笑笑起身,“姐姐去哪处?”却实在笑的有些牵强。
“原想着在厅里坐坐便去同家里长辈看会子戏,都说梨园春戏好。没成想与妹妹投缘,还沾了一身水。”说到这米绾还做嗔怒样子笑看了沈念一眼。
这一眼,真是应了那句娇柔做作。沈念心里麻了一麻,汗毛齐齐对她起立敬礼。
干笑了笑,“怪我怪我,我便再给姐姐赔个不是。”说着就做个下福,刚弯了膝盖,就被米绾拉起来。“逗你玩呢,走吧快。”
“那咱们就走吧,我也去寻自家长辈了。”两人边说,边要往外走。沈念却不留神袖口扫到茶杯,流了一桌水。
“呦,瞧我今天,真是跟水过不去了,先是洒了姐姐一身水,现在又洒了一桌子。百吉,快把桌子擦了,好好一张红木桌,别叫泡坏了。”
那米绾听她说与水过不去觉得好笑,抬手拦住百吉,笑道:“妹妹何必操心?纪家是家大业大的门第,一张桌子罢了,何必在意?走吧。”说完就拽了沈念胳膊。
沈念一时没忍住,眉头微微皱起,去瞧米绾神色,笑的娇柔甜美,就好像刚才说出那番话的不是她,又或是她方才说的,是什么有趣好玩的事。
愣怔一瞬,堪堪展开一个柔笑,却是有几分不自然,“姐姐说的是,那便走吧。”心中却沉了一沉,暗道:好一个柔弱似柳的姑娘。
携手走了一段路程,两人便分道而行,米绾往前院看戏,沈念回了凉亭去找元樱与冉书。
一路想起那篮中字条,一首情诗运用的真是柔情蜜意。心里是沉了又沉,脑中一会是纪元鸢身披红妆的绝色样貌,一会是纪老太太慈眉善目的音容笑貌,一会又是纪夫人送别女儿时通红的双眼。王孝成这个混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又想起上午纪元樱与她姐姐说的一番话,若是王孝成不好,便打上门去,这事,她倒真干的出来。顿时觉得又是心疼,又是头疼。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即便是捉奸,也要捉双才好。
纪元樱与魏冉书已经收拾整齐,正坐在厅里吃点心。斗百草的一众小姑娘也玩累了三三两两坐在围廊上歇息聊天。
“你上哪去了?不是叫你在这等着我们吗?”纪元樱拉沈念手腕,叫她坐在一旁,又塞给她一块翡翠凉糕。
沈念接过糕点,强笑了笑道:“没做什么,就是坐着无聊,到处走了走。”
“难怪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外边那么热,渴了吧,喝碗茶吧。”说话间元樱又夺下她手中糕点,又递上一海碗茶。
沈念颇觉头大,抿抿嘴,有些委委屈屈的接过来,方才偷纸条,紧张之下喝了半壶凉茶,此时实在是满肚子凉水晃荡,只好浅尝慢品起来。
“哎,元樱,你在这处呢,真是好巧。嗳呦,念念妹妹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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