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深深地看着他,道:“公道自在人心。”
六个字,字字如刀,容淮心中大痛。
叶楚楚又道:“陛下,如今正是整肃朝堂的大好时机,请您以国事为重。”
句句良言,尽职尽责,但容淮听着却觉得刺耳,一时间没有接话。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就有些尴尬。
叶楚楚想了又想,试探性地开口:“国库失窃乃是大事,陛下若是放心,我愿带人前去查看,将这笔银钱追回,为陛下分忧。而且听闻前朝余孽蠢蠢欲动很不安分,这一路上也能顺带处理一下。”
容淮张了张口,实话,私心上讲他一点都不想叶楚楚离开皇宫,离开他身边。可是她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若不答应,真像她所的一样信不过她。而且放眼朝堂,真能平息这一切的,除了她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容淮闭了闭眼睛。
“好,你一路心。”
叶楚楚点头,然后弯腰将奏折书卷一一捡起,手拢妥当。容淮闷不吭声地将书案扶起,帮她整理。收拾完之后,叶楚楚才退了出去。
回了沐晨宫,她便着手收拾行囊,传信让如水准备人手。
晚上的时候,容淮设了宴,取了酒来给她践行,眉宇之间的轻愁怎么也化不去。多少次欲言又止都化作一杯接一杯的烈酒入喉,多少次想要叮嘱都成了无奈叹息。
容淮醉的厉害,叶楚楚让全公公将他送了回去。
次日一早,叶楚楚启辰出发,如水等在宫外,让她意外的是,随行的还有姚程。
“左右无事便随你走一趟,你不会嫌我这个闲人碍事吧?”姚程随口调笑。
“能有姚兄保驾护航,楚楚求之不得呢。”
三人翻身上马,直往歌城北门。
路上,如水一直闷闷不语,直到出了城门,人烟越来越稀少,才问了一句。
“姑娘,我们真的要追查那批黄金吗?”
如水有些不甘,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她心中当然是有恨的。如今却还要给容淮那狗皇帝办事,怎么想怎么憋屈。
“当然不了。”
叶楚楚笑如狐狸:“如果不用这个旗号,容淮怎么肯放我出来?”
“啧啧,听你这话,我怎么觉得那批黄金是你在背后操纵的呢…”
姚程一手抱胸,一手摸了摸下巴,晶亮的眸上下打量着叶楚楚,思来想去都觉得这种事情她绝对干得出来,这么想着那眼神里就透出来几分意思:好兄弟,见一面分一半可好?最近缺钱花。
叶楚楚白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要钱没有自己赚去。”
“我们这一路主要打听奇人异事,坊间怪谈,查巫蛊之术。”
姚程挑眉:“怎么?你是要编鬼故事么?”
“……”叶楚楚懒得理他,自行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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