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外面冷，穿好衣服再出去。”

叶楚楚重重点头，很享受“爹爹”的照顾。等云锦书要给她加斗篷的时候，叶楚楚才迟疑道：“可是…爹爹，穿这个我没办法表演啊，会施展不开的。”

“这就可以了，不冷了。”

叶楚楚抽出他手上的斗篷扔在一边，拉着云锦书出门，让他站在回廊下，她则是跑到门前的空地上，赤手空拳比划了起来。

她打的是一套掌法，时而双掌从腹前高托至头顶，再从身侧缓缓落下，时而成马步，做左右拉弓的姿势，再或者一阵摇头摆尾。

那掌法起初看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但渐渐的，云锦书就看出了门道，这是调理全身经脉，辅助内力运行的绝佳功法，柔中带刚，内力汹涌。叶楚楚打得认真，很快额头就渗出了细细的汗水，周身仿佛有一层淡淡的烟雾缭绕。而她的精神境界，已经完全放空，入境了一样沉浸在功法当郑这种功法，云锦书只见臭道士打过，大早上起来搔首弄姿，也不好好打，他一度以为他是在随便活动筋骨。

一刻钟之后，叶楚楚收了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扫之前的萎靡困顿，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她颠颠地跑上前来，仰着红扑颇脸蛋，问他：“爹爹，我打的好不好？”

“…好。楚楚最好了。”云锦书揉了揉她的头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但叶楚楚却不高兴了：“爹爹，我是情儿，你怎么能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叫错了…楚楚是谁？难道你还有别的女儿吗？”

着着，她眼中就蓄满了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难道爹爹真的不要我了吗？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云锦书赶紧将她搂在怀中低低安慰：“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你很好了，奖励你一颗糖吃。”

叶楚楚眼睛亮了亮，眼巴巴地看着云锦书从袖中取出一颗糖，她接过来欢欢喜喜地吃了，之前的委屈一扫而空。

云锦书么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叶楚楚，只知道她现在就像一个孩子，敏感又多疑，缺乏安全感，自卑的让人心疼。

于是，这一整，云锦书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专心陪着这个自己刚认的“女儿”，看书，习字，吃糖，玩耍。

他惊讶的发现，叶楚楚的心智虽然只是五六岁的样子，刚启蒙不久，但她已经可以背很多兵书了。她玩儿的也不是女孩爱玩儿的风筝毽子，而是一些兵器机甲，献宝一样拿出来给云锦书看。

一下来，云锦书对叶楚楚，哦，应该是对夜长情，有了新的认识。

夜长情不认识他，也不自己来自哪里，什么身份，唯一让云锦书欣慰的是，他发现夜长情会的一些东西，叶楚楚也是会的，甚至他们在某些时候的思维也是一样的，这就明，她面前的人还是叶楚楚。

“莫先生让我明解五十一柱的孔明锁，哎？我的孔明锁怎么找不到了？”

夜里，叶楚楚想起了还有课业没完成，在云水轩里翻箱倒柜：“完了…孔明锁找不到了，一定要被先生关黑房子了…”

云锦书无奈地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柔声道：“你忘了？孔明锁你已经交给莫先生了，他很满意。”

“啊？”

叶楚楚迟疑了一下，拍了拍脑袋，有些事情她确实有点记不清楚了，既然爹爹交了，那一定是交了吧。

“时间不早了，你还睡觉了。”

云锦书把她塞进被自己，好在叶楚楚不用他讲睡前故事，自己很快就睡着了。

云锦书这才抽身到书房道：“楚钰，去查一个叫夜长情的人，越详细越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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