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娘娘这是做什么呀…快快松手呀…”
等袁公公接到皇上的眼神,上前把陆昭仪拉开的时候,叶楚楚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首座的盛丰这时候才慢悠悠开口询问:“叶将军,有人状告你持弓箭伤人,形迹可疑,后设计谋害六皇子图谋不轨,你可承认?”
闻言,叶楚楚强撑起身子,抬头望着首座的至尊皇者。
“不认。”
她声音不大,但清晰明朗掷地有声:“不知状告者何人?证据何在?”
“状告者正是本公子。”
人群中,一人蓬头垢面稳步而出,在大殿前跪下,狠狠瞪了叶楚楚一眼,朗声开口。
“小臣陈仁美,殿前失仪,请陛下恕罪。但是小臣这一身狼狈,都是拜叶将军所赐,所以不敢毁坏证据。”
陈仁美道:“今日狩猎,叶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向小臣射箭,小臣碍于两国关系,与她理论,问她为何往人身上射箭,不想她却说…说…”
说到这里,他有些难以启齿,喘了口气才接着道:“说她就是在狩猎啊,还说,小臣又不是北歌的子民,当然可以射了,还说她连清霜公主都敢射,更何况小臣区区一个尚书府的公子?”
“小臣所说句句属实,请陛下为小臣做主啊!”
说完,他还掏出一支羽箭和一张断弓奉上。砰的一个头磕在地上,长跪不起。
句句属实?呵呵了。
叶楚楚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人,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轻笑一声,尽是嘲讽:“陈公子这一招颠倒黑白使的真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在下佩服。”
“哦?”盛丰帝漫不经心问道:“叶将军有别的解释?”
叶楚楚道:“狩猎时偶遇这位公子,他非要与我比骑射,在下一不小心就略胜了一筹,寒暄几句便分道扬镳了。不曾想陈公子这般输不起,转眼就诬陷与我,都说盛丰多谦谦君子,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胡说…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叶楚楚打断他的话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往你身上射箭,那我问你,当时可有人看见?”
“……”自然是没有的。
“谁能证明弓不是你自己割断的?头发不是你自己散落的?”
“……”当然不能证明。
可是那又怎么样?
陈公子那是什么脸皮?能让她这样咄咄逼人?当即反驳道:“那你又怎么证明这不是你射的呢?”
叶楚楚把玩着手上的纱布,悠悠道:“你不能证明是我做的,我为何还要证明不是我做的呢?”
不就是耍无赖么?谁还不会了?
她是最后入猎场的,她确定陈仁美等在那里的时候周围根本没有人,所以她才敢放那一箭,反正只要人没受伤,就可以糊弄过去,最多就是得罪一个兵部尚书,上头的人基本不会太上心。
按照陈仁美这种爱出风头的性格,这么丢人的事情都不应该摆在明面上来说,可偏偏就放在明面上了。
而且,这本就是空口无凭的事情,说来说去有什么意义?
她心有疑惑,但是这个疑惑很快就被陈公子解开。
陈公子愤愤道:“好,就算这件事情你可以不认,但是谋害六殿下你总不能不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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