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兰在医院慢慢地醒过来了,看着一旁的程宛,不知要不要开口,原来,是她一直陪着自己。
程宛还是听出了响动,睁开了刚闭上没多久的双眼,她习惯早睡,生物钟一旦固定就不容易改,现在已经困到不行了。
“要喝水吗?我给你拿。”程宛拿下肩上的西服外套,这是刚上救护车时迟晟坚持给她披上的。然后在一旁柜子前放好的水壶倒了杯水,端到了何鑫兰面前。
“谢谢你,程医生。”何鑫兰端着水喝了一口,感激地看向程宛。
“你有什么家人或朋友在A市吗?最好联系一下他们。”
“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有个朋友去了加拿大,A市现在就我一个人。”何鑫兰淡淡地说道。
程宛垂下眼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那么喜欢他,把他当做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还答应他的求婚了。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何鑫兰本来就糟糕的情绪快将奔溃,最后捂着嘴呜咽出声。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一个酒吧,那时候是我父母出车祸去世的十九天,我孤身来到这个城市身无分文,就找了家酒吧喝酒,喝醉了是他把我送回家的。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睡了了,结果他没碰我还给了我钱还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渐渐的接触我就喜欢上他了,他本来很抗拒后来也和我在一起了,他从未说过自己有妻子也不许我问他的工作和生活,而我也一心扑在自以为爱情的甜蜜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他怕了,要抓我回来打掉孩子,所以我害怕就跑掉了。”何鑫兰一字一句地哭着说出来。
自父母死后,她已经很久没对别人说过这么多话,即便面对符正飞也没说过。
他不想知道,而她就不说了。长久的重压下。她就抑郁了。
“如果知道他有孩子,我当初一定不会和他在一起,他骗了我说他永远只爱我一个人,我下贱啊,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还是会这么痛啊?”何鑫兰哭的几乎端不稳水杯,双指死死握着杯壁渐渐泛白。
程宛抽走了那杯水,轻拍她的肩头,给她抵了一片纸巾,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他是男人,男人总会让女人伤心的。”
她看着面前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女孩,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世人大多鄙视唾弃小三,可有些人却不知道自己是稀里糊涂地做了小三的,她们可耻吗?可耻。但也可叹。
符正飞可能只是出于一时兴起,但自己明知道何鑫兰处于最需要的关心的时刻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利用一个不知情的女孩自以为是爱情的天真,也违背了夫妻间的忠诚。
何鑫兰哭够了,也哭醒了。她还年轻,不该为个不值得的人付出一辈子。
她下定决心似的对程宛说:“程医生,现在我还能预约手术吗?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把这个小生命带到这个世间来需要太多的条件和勇气了,现在的我不具备这些条件。”
程宛松了一口气,女性怀孕以后精神压力大,有些孕妇容易出现情绪低落,这是妊娠期的抑郁症。妊娠期抑郁症和平时抑郁症一样,严重者自我评价和自信能力下降,也会有自杀倾向。
何鑫兰本就有抑郁症,她的情绪一直在不稳定的状态。
“你先睡一会儿,要是真的决定好了,明天做过身体检查后再预约手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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