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噢了一声,“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曾玉山道:“据说他爸初闯上海时,去参观一座桥的合拢施工。他爸在旁边瞅了瞅,说两边相差十到十二公分。后来测量,果然相差十一点五公分。从此他爸名声大噪,业务还没开张,就被聘为某大公司的桥梁顾问。”
“神乎其神嘛。”白手感叹道。
嘴上赞扬,心里鄙视,靠老爸的名头,牛个屁啊。
胡祥瑞笑道:“不过,你也别太放心上。他的工程队,主要是建桥,还有就是造路。说到别的,他牛不起来。只要不互相拆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无事。”
白手好奇道:“我有一事不明。他们父子那么牛,为什么工程队只有四十来人呢?”
曾胡二人笑了。
胡祥瑞笑道:“正如你所看到的,眼界太高呗。同行怵你躲你,对你敬而远之,能好到哪儿去呢?”
曾玉山道:“这其中,应该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他们父子对民工有点刻薄,留不住人。另一方面,是他们的经营策略,就是借力使力。每接到一个项目,他们从不单干,都是跟别人合作的。”
白手总结道:“牛人,总有牛的地方。”
胡祥瑞道:“不说他了。小白,说说你。以后就是同行了,总得了解一下嘛。”
“呵呵……我一毛头小子,有啥好了解的。”
曾玉山道:“小白,你可不是毛头小子。你办过棕榈制品厂和饼干厂,现在还有皮箱厂。你还当过村主任,白村工业区也是你搞起来的。这些,一个毛头小子是做不到的。”
“哦,我说老曾,你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到家嘛。”
“不要误会,我的工程队里,有几个来自你的邻村,我听他们议论的。”
说到这个份上,白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说了说自己当村主任时走麦城的经过。
“当村主任,还得自己往外贴钱,不当也罢。”曾玉山道。
胡祥瑞问道:“小白,皮箱厂办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出来吃苦受累?”
“皮箱厂现在好好的,并不意味着以后也好好的,我得早做准备。再说呢,到外面闯一闯,一直是我的愿望。现在正好有机会,所以我就出来了。”
胡祥瑞冲着白手笑道:“小白,你现在正在开发的金融学院项目,很多人都曾打过主意,下过功夫。”
“包括你们两位吧?”
曾胡二人都点了点头。
“老曾,老胡,对不起啊。”
曾玉山摆了摆手,“这可没有什么对不起。生意场上,仙过海,各显神通罢了。”
“两位哥哥,以后请多多关照。”白手抱拳行礼。
“好说,好说。”曾玉山回礼。
“喝酒,喝酒。”胡祥瑞举杯。
这顿酒喝得敞快,白手多了两个同行朋友。
离开时,曾胡二人坚持打的,不让喝了酒的白手开车相送。
白手目送出租车远去,迎风打了个饱嗝。
蒋长风怕白手酒后开车出事,硬把他拉到自己办公室,泡杯热茶醒酒。
“小白,今晚喝的是生意酒,还是友情酒?”
白手不懂,“什么生意酒和友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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