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我不瞒你,我已经打听过了。姓白的土崽子死还承认,一口咬定是人家偷土,公社也没有办法,毕竟不是当扬抓获。公社要你我去当场对质,你敢不敢去?反正我是不敢去的。”
陈老二道:“这我也不敢去。那个白振阳是当兵的,还是个官,我可不敢招惹。”
陈老大道:“打断骨头连着筋,胳膊肘总是往里拐。白家人不待见姓白的土崽子,但就这个白振阳待见他。正是白振阳出面,才让姓白的土崽子侥幸过关。”
陈老二道:“我说么,这小子怎么这么就容易过关了。”
陈老大哼了声,“老三傻,你也傻啊。这小子取土卖土的事,已经是不了了之,哪来的狗屁奖金。”
陈老三问道:“那,那谣言又怎么说呢?”
陈老二怔了怔,忙道:“不好,是有人故意放的风。”
这时,树上的白手有了新情况。
白手也正听得发怔,他没想到陈老二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诡计。
不能再听,得赶紧脚底抹油。
不料,白手发现,树下有人。
白手慌了。
人一紧张,身上发力,屁股下的树枝可受不了。
咔嚓一声,树枝断了。
白手直往下坠去。
不偏不倚,白手正好砸在树下那个人身上。
但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白手只觉得身下有股力道托着他,让他轻轻地范地。
是方玉兰,没错,只有方玉兰有这个本事。
“跟着我快跑。”
方玉兰率先开跑,白手想也不想就撒开了俩脚丫子。
树枝拆断声惊动了陈家仨兄弟,陈老二和陈老三拿着家伙什疯狂地追了出来。
但方玉兰和白手像风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陈家兄弟悻悻而回,开始与白手互换角色,琢磨这个偷听者是谁。
再说白手和方玉兰,并没有跑远,兜了个圈子,见后无追兵,便又绕了回来,居然还是陈老大家附近。
因为方玉兰家与陈老大家仅一路之隔。
方玉兰不跟公公婆婆一起住,童九阳又不在家,女儿早已熟睡,所以她放心地把白手带回家来。
“姐,你咋发现我的?”
“你刚爬上那棵大桑树,我就发现了。我是怕你吃亏,才过去看看,没想到你掉了下来。”
“噢,我以为是陈老大的人呢。”
方玉兰好奇的问:“小白,你跑到陈老大家偷听啥呀?”
白手相信方玉兰,说出了打草惊蛇的计划。
“那你听到了啥?”
白手也没隐瞒。
“噢,真的是陈家人举报的呀。那接下来,你打算咋办?”
“找机会回报他们,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小白,听我一句劝。”方玉兰道:“你现在斗不过他们,你会吃亏的。再说了,你现在要管一大家子人,你不能出事。”
“姐,我知道。”白手点着头道:“我不跟他们正面硬刚,我会找合适的机会,我在背地里下手。”
方玉兰没有再劝白手,劝也劝不了,只是提醒他,要提防陈家人下黑手。
可让方玉兰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陈家人已经潜伏到了她的窗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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