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课堂甩给江扶月后,孟志坚走得头也不回。
刚进办公室,就撞上喻文州。
后者一惊:“你不是上课吗?怎么回来了?我还正准备送卷子过去……”
“不用送了。”孟志坚摆手,“你把东西搁回去。”
喻文州纳罕:“什么情况?课不上了?”
“我让江扶月代课。”孟志坚笑得像只老狐狸,“咱们出去一趟。”
“你让谁代课?!”
“……江扶月。”
“老孟,你发烧了?脑子瓦塔了?让学生给学生上课?!”
“嗐,你别激动,先听我说,江扶月跟刘博文整了个笔记,里面全是……”
老哥俩就这么边说边走,越走越远……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到上课时间,侯思源噔噔噔跑去年级办公室。
彼时,孟志坚正拿江扶月气徐泾,那架势就差掐腰挺胸翘个兰花指说他是“大房”了。
气势稍弱沦为“二房”的徐泾也不好惹,“……现在在你手上,不代表以后还在!”
“那个……我是不是应该过会儿再来?”侯思源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行,手足无措。
“咳!”
两人顿时板正面孔,威严回归。
对面,喻文州悄悄撇嘴,说不出的嫌弃。
“进来吧。”孟志坚慢条斯理地掀开杯盖,啜了口热茶,“什么事?”
“您今天还要去开会吗?”
他一愣,“怎么了?”
“没……就是如果您要去,能不能让江扶月继续代课啊?”
孟志坚眉眼微动,嘴上却道:“为什么?本来想让凌轩……”
“不不不,江扶月就很好,不用换人!”
“这是你一个人的意见,还是……”
“我们都有份!”突然,十几颗头从门框探出来。
孟志坚:“!”
徐泾见状,忍不住嘿了声:“老孟,看来你不行啊。”
鉴于群众的意见太统一,原本没有会开的孟志坚出门开会去了,顺带叫上喻文州。
江扶月没想到自己还要当一天老师,不过当都当了,一次两次也没什么区别。
“那就……继续划重点?”
“好!”台下众人两眼放光,笔记本待命。
上午划重点,下午押题,月姐的课堂就是这么“平平无奇”。
“这个知识点……”
众人竖起耳朵。
江扶月:“不考。下一个知识点,今年50%可能会考,前年是结合单位圆,去年用三角函数套皮,今年不出意外应该是数列,其中又以等比数列难度较大,可参照例题9……”
两天的修剪梳理,江扶月把知识点压缩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例题也砍掉半数。
刘博文则根据她说的可能性从高到低列出“物竞必考68题”,广泛传抄。
最开始,有人提出疑问:“你怎么知道考还是不考?万一猜错了呢?”
“所以我每题都说了可能性,用专业一点的话术就是——概率。”
那人又问:“你所谓的概率又从何得出?凭想象,随意捏造吗?”
“近五年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的物竞预赛题,综合分析所得,这个数据源有说服力吗?如果不够,还有近十年临淮市物竞预赛试题纵向对比,外加今年本市出题人张中伟教授近三年所有原创物理试题分析。还有疑问吗?”
“没、没了……”不敢有啊!
自傲如凌轩,也难免目露惊骇。
她居然不声不响刷完这么多题,还把出题人这层都考虑到了,简直……
丧心病狂!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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