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漓,你说还有什么事是本王办不到的?”
东漓把筷子放到他面前,这个答案并不难:“殿下办不到的便是……便是陛下……”
话只说了一半,轩辕婴就明白了:“对,想要帮她,必须坐上那个位子才行。”
可他老爹春秋正盛,身体很好,再做个十年八年的皇位不成问题。
“到底父皇跟她说了什么,她才如此嫉恨平南侯,说平南侯把她推入万丈深渊呢?”
东漓低着头,哎,这事属下也不知道哇。
“属下只是觉得,平南侯把女儿赶出去为人所不齿,还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坏话,简直就不配为人父。……虽然他是您的岳丈,属下还是觉得他不地道,二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扫把星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轩辕婴默默地吃饭,一小口一小口的,用行动表示他心情不好。
“刚才,仪凤阁的碧儿来请爷过去用晚膳,属下擅自做主给回了。还说王妃染了风寒,已经起不来床,想让爷过去瞧一瞧。还有钱娘子的寒症复发,屋子里放了两个炭盆还说冷,要再加一个炭盆,王妃不让,说超了规制,钱娘子就差人来请示爷做主。”
“王妃身体不适就请大夫,起不来床那府中内务就交由别人代为掌管。既然钱娘子总是说冷,本王觉得她是闲的,就让她掌管内务,忙起来就不冷了。”
东漓起身去后院走了一趟,把轩辕婴的意思传达给各位女眷。
钟羽韵的一阵咳嗽之后将药丸打了个稀碎,伺候汤药的碧儿也遭了秧,被碎片割伤了手,屋子里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因为轩辕婴已经十几日不曾来仪凤阁,而且也停了其他四个侧妃的避子汤,万一别人要是比她先生下儿子,那她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
一个个的都来欺负她。
不行,她的回去问问她娘,接下来该怎么办。
钱娘子屋子里倒是平静,还传来几声得意的笑声:“就是要让王爷看到她歇斯底里的丑态。”
东漓将情况如实禀报,轩辕婴又是一阵沉默,悔不当初没有坚持退婚。
钟羽澜用过晚膳之后,就在楼下堂屋打坐,面前摆着一本书,半个时辰也没翻一页。
子时一过,钟羽澜倏的睁开眼睛,去了楼上卧房换了一身夜行衣,蒙上面巾,悄悄打开了门。
下玄月,月光昏暗,天空还飘着雪,夜探皇宫再合适不过了。
“姑娘,你要去哪里?”立春的声音响起。
钟羽澜抬头,他居然在树上,就知道躲不过隐卫的眼睛。
“皇宫。”
立春轻巧的落下来:“你要去刺杀皇帝吗,我跟你一起去。”
“说的真轻巧,我还没想要刺杀皇帝,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会引起大周朝局势动荡。”钟羽澜苦笑,她是想过杀了那个中年大叔,可他死了,还有他儿子继位,但凡当皇帝都不会轻易让她活着离开。
“皇帝那么逼你,我以为你恨透他了。”立春抱着剑站在哪里,如同一棵青松。
“我是恨他,杀了他我将面临无休无止的追杀,我要的是安逸平静的生活,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握紧了手里的剑:“走吧。”
“那你去皇宫做什么?”
“找样东西。”钟羽澜把手带给他,“我不太会轻功,你带着我。”
立春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有时间,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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