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牧之瞠目结舌,几乎要骂人了:“不可能,最多也就一千两,盛唐也会虚报菜价吗?”
蔡华自然也知道盛唐的消费水平很高,拿起官架子指责小二:“莫不是你们酒楼店大欺客,也不问问我们是什么人。”
“是是是,小的知道,蔡尚书,我们掌柜的一向守规矩,可不敢坐地起价,刚才您喝的确实是五十年份的太禧白。”
小二指着后面:“不信小的带诸位去后面酒窖看一看便知,酒窖还有不少五十年份的太禧白,小的可不敢撒谎。”
连牧之冷眼呵斥:“若是敢随意涨价,老夫自当让官府封了这酒楼。”
“怎么会呢,您点的这太禧白是五十年的陈酿,不同于一般的太禧白,您瞧,咱们整个盛唐三层楼,都闻到了太禧白的酒香,跟普通的太禧白大不相同,香飘十里,入口清冽醇厚,刚才您不也喝出来了吗。”
连牧之:“……谁让你们上五十年的陈酿了!”劳资没那么多银子。
小二面上笑容依旧,说话也极尽吹捧本事:“连相刚才说要太禧白的时候,跟着小的伸出一只手,小的便以为您要的是五十年陈酿,没关系,连相经常照顾盛唐生意,跟我们掌柜的也很熟,若是银子不够,下次再付也是一样。”
经常?最近两年,他不过来了三次,这么奢侈的地方,谁能常来?就算他连牧之产业颇丰,也经不住这么造。
“下次?”连牧之还真想下次再付,不过,欠了盛唐的银子,那利滚利的算法,还不知道要多掏多少银子,就算是再有钱也得被扒一层皮,“算了。”
“哎。”俊俏的小二点头哈腰。
我喝着和上次喝的没两样啊,这酒这么贵,若不是办大事,谁舍得喝?一小坛就几百两银子,上次那么多人喝,虽印象深刻,唇齿留香,但……那是许久之前的味道了。
现在好像记不清到底什么味道了,只记得酒香飘的很远,回味悠长。
连有社低声问:“爹可是没有带足银子?”
连牧之十分为难:“只带了两千两。”
“不如这样,咱们再听这几位姑娘唱个曲儿,让陈二回家去取。”连有社低声吩咐陈二,看那俊俏的小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真不明白盛唐找这么好看的小二做什么,难道还能当银子使吗?
他不知道,这是钟羽澜的要求,好看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都会让人变得容易被说服,也更容易消费更多的银子。
长随陈二连声答应,拿了主子的玉牌快步离去。
连牧之只能咬牙答应,一直暗搓搓的埋怨盛唐坑了他。连小曲儿也觉得特别刺耳,那陪酒小姐的笑,只觉得怎么看怎么是在讥讽他。
陈二跟随连牧之多年,自然十分精明,回了连府,直接找到账房先生取了一千两银子,账房先生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闲话似的打听了主家跟谁吃酒,还开玩笑讲了两句荤话。
陈二只说主家叫了几个陪酒的小姐,账房自然晓得京中流行什么,一笑而过。
主家要用银子,岂有不给之礼。
可夫人掌管中馈,这件事早晚是要被夫人知晓的,在陈二走后没多久,扭头就去了后宅禀报给连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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