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澜站在他们身后,就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一双期待的眼睛也变得冷漠凉薄起来,转身欲走,就迎上裴彻淡漠如水的眼睛。
裴彻送她出去:“之前我被白佩漓蛊惑,才对你有所误会……”
钟羽澜停下脚步凉薄又冷漠:“大表哥不必道歉,我本就是个这样的人,风流纨绔,到处留情,大家不喜欢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少。”
不管裴彻还要说什么,钟羽澜加快脚步离去,裴彻轻轻叹口气,拒绝了管事挽留吃饭的提议,大踏步离开。
“韵儿,今日出去,三殿下跟你说什么了?”苏月娥放下手里的药丸,轻声细语的询问,生怕那句话不合适就刺激到她。
谈到伤心事,钟羽韵泪水汩汩流下,如同永不干涸的泉水。
“三殿下说,太子殿婚期还未定下,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比大哥先成亲,说要将婚期推迟数月。女儿怕三殿下不要我了,”钟羽韵越说越伤心,泪水滴在薄被上晕染开来,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白莲花。
平南侯也心疼的紧,这个女儿有多喜欢三殿下他是知道的,定亲数年,每每有三殿下的消息,她的心情就跟着三殿下的遭遇起起伏伏。
若是真退了亲,这个女儿就怕就此香消玉殒了。
“有父亲在,你一定是三皇子妃。”
钟羽韵总算是止住了泪水,想到姐姐比自己还要大一个时辰,却还未定亲:“那父亲母亲也要赶紧给姐姐张罗一门亲事,毕竟京都像姐姐这般大的,都定亲了。”
平南侯感慨:“你这孩子就是心善,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想着别人,好好歇着,养好身体,别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钟羽澜守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吃的欢快,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周妈妈和梅儿雪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怕一句话不合适,惹得二姑娘大哭一顿。
吃过饭后,听云小筑响起阵阵捣药声,三人才彻底放了心,她们的二姑娘自幼离开父母,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可这样一想就更加心疼她们二姑娘了。
隔日是休沐,平南侯难得休息一日,一大早就被几个外放的官员叫出去应酬,苏月娥怕钟羽韵想不开,起床之后未曾用早膳就去陪着。
母女二人一同用了早膳,也难掩钟羽韵的悲痛,苏月娥心疼女儿,心口也是一阵一阵的翻腾,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巳时正(相当于上午十点),门口周管事跑来说,宫里的沈妃娘娘和三殿下来了,这下可好,平南侯府大大小小的主子全都去门口迎接。
呼啦啦跪了一片,又是见礼又是说吉祥话,苏月娥受宠若惊,以为沈妃是来商议大婚之事的。
二太太三太太眼里别提多羡慕了,能嫁给皇子,还是做正妃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惜她们的夫君只是四品官,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和皇族结亲。
一时间醋味浓郁,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两人凑在一处拈酸吃醋。
沈妃也不找她们,进了正堂就让不相干的人退下了。
跟着来的宫人将礼物轻轻的放在桌上,恭敬退下。
钟羽澜也福身行礼然后倒退三步准备离开,沈妃亲自上前拉住她的葇夷,脸上是温柔的浅笑:“听闻平南侯把二姑娘从青阳接回来,和三姑娘生的一般无二,本宫早就想见一见。来坐下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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