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璟也松开了她,后退两步,一本正经的看着连蔷薇:“连姑娘既然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便该放下前尘往事,好好做你的太子妃。沈璟祝连姑娘随心顺意,心想事成。”
然后牵上钟羽澜的一只手,携手离去。
连蔷薇泪水模糊双眼,从隐秘处出来的婢女递上帕子,被连蔷薇狠狠扇了一巴掌:“连你也笑话我是吗!”
无辜被牵连的婢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声不吭,越是求饶主子就越是打的狠。
一转弯,沈璟就松了手,也不说抱歉轻薄了人家姑娘,也不说谢谢人家帮了忙,默默的走了。
钟羽澜抽了抽嘴角:“凉薄,你是我见过最凉薄的美男子,下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我那么宠你,居然……过分!
正要找个地方凉快,忽然听到低沉悠远的琴声传来,放眼望去不远处的高台上搭了一个凉棚,一个青衣男子正低头抚琴。
钟羽澜目力极佳,一眼便认出那是雪月楼的头牌之一凤鹤,不过他不是在青阳吗,怎么到京都来了?
“姑娘,可找到你了。”梅儿递过一杯茶来。
钟羽澜咕咚喝了一口:“你觉得弹琴的男子好看些还是刚才那位沈公子好看些?”
梅儿歪头想了想:“沈公子虽好看,却太无礼了些。还是弹琴的那位男子好看,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
梅儿接过空的茶碗:“奴婢刚才打听了,安阳侯世子特意请了雪月阁的伶人助兴,想必那位公子就是雪月阁的凤鹤公子。”
钟羽澜夸了句聪明,朝她伸手:“有荷包吗?”
梅儿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荷包,布料普通绣工也普通,犹豫着递了过去:“有。”
“有就好。”钟羽澜褪下一只玉镯,塞进荷包,甩手朝凤鹤扔了过去。
凤鹤正低头抚琴,墨发随风飞扬,衣袂翻飞。一张惊才绝艳的脸不知道吸引了下面多少人驻足观望。
琴案前的地板上早就被客人丢来许多荷包、串珠项链还有些手串之类的,都是好东西。
顺着荷包飞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还是那么明艳动人,气质卓然。
琴声戛然而止。
抬手接住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只羊脂玉镯子来,翩然一笑,便戴在手腕上,解下腰间玉佩,塞入荷包,轻轻一掷,荷包便落入钟羽澜手中。
低沉优雅的琴声继续响起。
人群中响起阵阵遗憾叹息,要是凤鹤公子的玉佩送给我多好,我的镯子能戴在凤鹤公子的手腕上多好。
怎么就便宜她了!
要知道男子的玉佩可不是随便就能送人的。
我也送凤鹤公子东西了,凤鹤公子为何不送我玉佩?
不公平。
目睹整个过程的沈璟脸都绿了,刚才这个女人还情深似海的把他按到柱子上,一转脸就去勾搭京都第一公子凤鹤了。
凉薄的让人心寒。
“去,让凤鹤弹一曲《长门怨》。”沈璟解下腰间的荷包丢给流风。
流风掂了掂,起码一百两,不过他站着没动:“爷,今日安阳侯夫人做寿,弹这首曲子不好吧?”
沈璟哼了声:“那就弹《太极》。”这首曲子不符合小爷的心情。
流风说了声是,就去办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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