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澜点头:“当然知道,青儿这几日突然对我的过去感了兴趣,特别是我去过哪些地方,和二表哥有什么故事,为什么这样,并不难猜。周妈妈为何没有跟她一样?若是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并非难事,事成之后最起码能得到纹银千两。”
“姑娘心里明镜似的。老奴觉得姑娘孤零零的一人在青阳长大,不像三姑娘自小众星捧月似的长大,有那么多人疼。老奴若是再昧着良心出卖姑娘,姑娘身边连个实心实意待姑娘的人都没有,可怜啊……”
周妈妈抹起眼泪。
“据我所知,周妈妈家并不宽裕。”
“那也不能出卖主子,侯爷曾说过,一次不忠终身不用。老奴一家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明白这样的道理。”
钟羽澜不合时宜的笑了笑:“周妈妈,我心里有数,外面的二等丫鬟里面有两个不错,你调教调教,让她们进来伺候吧。”
周妈妈破涕为笑:“哎,姑娘说的是梅儿和雪梨吧?”
钟羽澜嗯了一声。
“老奴就知道姑娘是个通透的……”
感慨一番,周妈妈就去忙了,找到梅儿和雪梨叫到耳房敲打了一番。
青儿一回来就被郑妈妈叫了过去,此后就再没有回来。
晚上钟羽澜问起,周妈妈早就打听过了:“夫人知道她收了人家的银子,他们一家子都被赶到庄子上去了。不止是青儿,今日府里赶出去不少人,不是家生子的那些奴才都被发卖出去了。”
周妈妈说的痛快,还不忘补一句活该。
苏月娥遇事哭哭啼啼,没想到还有雷厉风行的一面,倒是让钟羽澜刮目相看了。
也不知道她这一面柔软一面刚强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平南侯府安生数日,心有怨言的钟羽韵也缄默不言。
这日一大早,钟羽澜就被要求好好装扮一番,准备出门。
周妈妈心里清楚,夫人是要带二姑娘去安阳侯府,安阳侯夫人今年四十整,本不打算大操大办,安阳侯说几个孩子都到了议亲的年龄,大办一次顺便给几个孩子物色合适的人,尽快把婚事定下来。
苏月娥这才要带着钟羽澜去见见京都里的贵人们。钟羽韵闻风而来,说自己整日被关在家里,都快发霉了。
苏月娥心软,觉得不能厚此薄彼,就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出门了。
安阳侯府门口几个管事的在门口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大周朝民风开放,对男女限制不是那么多,偌大的花厅里座无虚席。
苏月娥带着一对双生子女儿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目光,不过她没义务给众人解释,看到昔日的好姐妹就去聊天了。
……
短短几日不见,连夫人消瘦一圈,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颧骨都突出了些,生生破坏了美感。
钟羽澜暗暗哼了一声,那日给她下的毒并不难解,就算大夫解不了毒,三日之后也会自行消退。
不过中毒者会浑身疼痛夜不能寐,让她吃点苦,若还敢出言不逊,下次可就不止这一点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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