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安葬好父亲后,南清枝便没什么精神了,她一连在灵堂前守了七,人已经累的有些不像样子,见着十分憔悴,一见便知是过度伤心了。
南清枝并没有同莲玉多几句话,那些婶婶嫂子围在她身边寒暄安慰着,一时让南清枝脱不开身,只能疲惫的应承着。
那道素白的身影看着便有一股弱柳扶风的娇意,十分可怜的,让人想一揽在怀里安慰,可惜她正忙着,自己靠近不得,莲玉暗暗叹息,泛起心疼来。
这时徐子晏走了过去,自然的站在南清枝身侧,衣袖有意无意的与南清枝的宽袖相摩擦着,甚至还伸手去为南清枝抚顺乱发,而南清枝动也未动,似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莲玉本就狭长的眸子不由危险的眯起,想起之前那幅画像来,微微变了脸色,正想抬腿过去时,却见徐子晏忽然转过头看向他,暗含意味的笑了笑,又回头俯身在南清枝耳边了几句话,南清枝听了,本是无神的脸上竟然微微有了表情,手指也拉上的徐子晏的衣袖,两人竟这般走了。
莲玉皱眉静静看着南清枝与徐子晏的背影,带着身后的凌风到一处偏僻人少的角落里问话。
莲玉长眉不舒,薄唇紧抿,问道:“这段时间里,山庄内发生了什么?”
凌风如实道:“的在外面看着并没有什么异处,只是之前南姑娘与白家姑娘去泡温汤时被山贼拦住,像是有人有意安排的,不过的已将那些山贼解决了,南姑娘也并没有受伤。”
莲玉点点头,负手又问:“那个叫徐子晏的,有什么情况?”
“啊?”
凌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主子不是让他护着南姑娘吗?他看着那个大男人干嘛。
莲玉面色一下子就冷了起来,冷冷盯了凌风一眼,凌风感觉自己魂儿都要被吓出来了,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忙看了一眼莲玉的眼色,心翼翼道:“那个叫徐子晏的似乎很是心悦南姑娘,还送了南姑娘价值不菲的东西……”凌风又看了一眼莲玉:“而南姑娘似乎也收了……还回赠了东西……”
凌风一直都在山庄的屋顶注视着,虽是听不到两人究竟了什么,但动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话听在莲玉的耳中,就像是两人已经交换了定情信物,相互有意的意思,再想到刚才徐子晏那挑衅又暗含深意的微笑,和两人共同离开的背影,莲玉心里越发开始憋着一口气来,神情也越沉了下去。
看来他没在的这段日子里,竟然真发生了一些意外。
凌风见着主子的神情,在一边斟酌开口道:“公子,要不我们现在去找南姑娘?”
他现在心里可是明亮着呢,公子吃醋了,还是陈年老醋!
莲玉侧头往人群里看去,眸子又眯了起来,道:“不急。”完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南雪正在送南云轩昔日的旧友,刚将几人送到门外,转身却见着了一身清华贵气的莲玉立在跟前。
南雪只敢抬头看了莲玉一眼,便垂下了眸子,可袖口中藏着的十指却捏的十分紧,强压下了心底的那份雀跃的心事。
莲玉神色淡淡,看着南雪如在看一个陌生人般,清冷道:“雪姑娘,不如借一步话?”
南雪的指甲深入肉里,心底再明白这趟不可去,可到底是抵不住心底由来已久的渴望与期望,点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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