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行了大半夜,快至天亮时,才见着些临时搭建的屋舍。
屋舍共有三处,两处大的,一处小的,近了看才知道,两处大的是住人的,一处小的是庖厨。
大的那两所一所住着男人,一所住着小孩和女人,屋内没有床铺,只沿屋壁各砌着一排土坯,屋正中则留着一条二人并行的道,适做走动之用,土坯上还垫着干草,干草上头铺着层薄薄的粗布,布上头卷着些满是补丁的盖被。
“又来两个?”此处看管的人掩着口鼻,从头至尾打量着二人。
“这里头还剩了多少人?”押解的衙役,催促着二人自行入内,自己则接过看管之人所递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百余人罢了”
逐流听着,蹒跚入内,那百余人正在不远处瞧着二人,目光交错,逐流卷起袖摆,将唇周故意涂抹的白屑擦净,呸的一声吐了口中一直含着的药片,药片吐出,他便也没在没完没了的吐着白沫。
“你们是...外乡人?”说话的是位老者,口齿有些不清,怀里还搂着个气息奄奄的幼童。
秋岑风点头,跟着人进了处屋舍,屋舍内是大通铺,老者招呼着几个男子帮忙收拾了一下,勉强给秋岑风和逐流挤出来了三尺地。
秋岑风将身上的包袱尽数放下,又翻找出了身干净衣物,扯着逐流,将他身上那身被雪泡得湿润的衣衫换了下来。
逐流烤着炭火,身体回温后,这才停止冷颤,说得出句完整的话来。
“将那小孩给我看看”
老者愣了一下,但还是将那孩子递给了伸着手的秋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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