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倒也不是非把人带走不可,只是他没料到秋岑风的反应如此之大,竟对着自己出了手,要知道,打小,不管自己怎么胡闹,秋岑风对他也是全数包容的,多不过板着脸训斥几句,狠不过罚自己扎个把时辰的马步,眼下这么一出,十安确实是有些伤心的。
“师兄...”十安语气里仍有大惊后的不安和嗫嚅,“你师弟我正当值,走不开,晚些我打听着在一路寻你去”
逐流循声回头,狠剜了他一眼,黑夜里那双满目杀气的眼,反让十安心定了定。
看着二人拉拉拽拽的消失在街头,他也没在回那暖和的楼内,只坐在后门处的石阶上吹了个把时辰凉风。
等夜深子溯寻来时,十安早冻得双耳通红、一身冰凉。
“咱们习武之人,身体最是炙热,且你又是男子,怎么会冷成这样?”
十安闻声站起,跺了跺冻得没什么知觉的双脚,笑盈盈的跟上子溯的步子,解释道:“子溯小哥,我现在可比小时候强得多了”
“瞧你平日也是生龙活虎的,怎么?”子溯倒不是对他的过去感兴趣,只是他这人向来话多且健谈,常循着话头就一路说下去了。
“我小时候,晚上不睡觉,白天睡,闭着眼睛吃饭,跟前儿还必须得有人”
“那得是襁褓之期吧”
十安摇头,一本正经道:“四五岁呢”
“那么大了?那你家里人可真够惯着你的,那你现在”子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莫不是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儿”
“不至于”十安行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往里头瞧了眼,王府里的人掐着时辰来接的,随行的是小桃,目光相接,二人均做颔首行礼状。
商衡显眼的是吃醉了酒,红着张脸,鼻子都快不够用了,微微张着嘴喘气,额间青丝凌乱,头枕在小桃腿上,身上盖着件狐裘大氅,间或嘀嘀咕咕,间或高声嚷嚷,十安看得有趣,轻轻放下帘子,和子溯双双上马后,又找着先前的话头,闲聊了起来。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夜里一闭眼就噩梦不停,就算不睡,那也是一惊一乍的,需得有人陪着,白日里又困又饿,那可不得闭着眼吃饭吗?”
“为何会这样?”子溯听来了兴致,猜测道:“莫不是丢了魂?我听我娘讲的故事里,有些奇谈,便是这样的,说是得找个得道,有灵性的人围着屋子叫魂,方可破了这起子事,你快说说,是不是瞧见些什么鬼啊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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