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辛沥山爆了这么一记猛料,余舒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青铮道人当初随手给她的一枚指环,竟会同传说中的开国六器扯上关系。
这么说起来,云华的遗物同她手上的指环,与皇帝老子身上的秘宝一样,都具有杜绝人算计的功用。
开国六器果然逆天,一座仿造的太清鼎就能让她这烂根骨能用六爻术,而从七星尺上剜下来的东西,完全就是一个多功能屏蔽器了。
余舒吃惊过后,很快就联想到日前她在崔家大赌坊赢的那一局豪赌,崔芯百试不爽的灵言术到了她这里居然不灵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而在芙蓉君子宴上那一回,她因为要佩戴一整套的水晶首饰,手上用来掩盖的银戒子反而显眼,就被她临时摘下了,所以那时候崔芯的灵言术在她身上还是有用的。
想明白个中蹊跷,余舒顿时有些古怪,她赢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归根结底却是托了青铮道人的福,不然空有两串水晶珠子,怕挡不住崔芯的“算计”。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么重点!
余舒眉头一挤,总算想到了关键——这开国六器不是据说都给宁真皇后陪葬了吗,本该镇在皇陵才对,皇帝老子身上有也罢了,可青铮老头又是打哪儿得来的送给徒弟?
难不成,师父他老人家与大安皇室有甚么关系?
余舒眼皮跳了跳,隐约觉得她窥见了真相的一角,又理不出个头绪。
她看看眼前爆料后便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酒的辛沥山,伸手按住他眼前的酒壶,一脸怀疑地问道:
“既然是这等宝贝,为何后来落在五叔手中?”
而且辛老五还这样清楚“诸葛瞳”的来历,很难不让她往不好的地方联想。
听她质疑,辛沥山却不见一点慌张,只是面有苦涩,大概是喝了几口酒,有些东西在心底压了太久,总想往外倒一倒——
“...昔年我与云华易子交情匪浅,他离世之前,曾托人将诸葛瞳送给我,只是阴差阳错,隔了十多年,我才拿到手中,有些事,也就错过了。”
余舒听的半知半解,道是他故意隐瞒,思及辛沥山在坊间的传言,不禁脑补:
二十年前,惊才绝艳的云华现身京城,世家弟子不是被他踩在脚下,就是被他折服,辛老五就是其中之一,后来云华算到他大祸临头,便将秘宝相赠。
可是,东西没落在辛沥山手中,却被他老子辛雅给得了便宜,云华一死,辛老五被蒙在鼓中,后来他大衍成名,一直到几年前,偶然发现了辛雅私吞了云华的遗物,所以和他老子反目成仇,偷取回“诸葛瞳”,背离家门。
为了追回宝物,辛雅于是乎到处搜寻辛沥山的下落,幸而辛沥山身怀此物,辛雅不好卜算他的下落,所以他有恃无恐地待在京城,和他老子打埋伏。
而前段时间,辛沥山大概是察觉到辛雅找到了他,也不忙跑,而是将“诸葛瞳”转移到了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身上,让辛雅扑了个空。
余舒觉得自己猜的十分靠谱!
只有一点疑问:
“你怎么就肯定云华这件遗物,和皇上身上的一样,是来自七星尺呢?会不会是别的天材地宝,也有同样的效用。”
辛雅和她说过,开国六器沉埋已久,也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史书上都没有多少记载,过去二三百年,当今世上甚至没几个人能叫得出它们的全名。
辛沥山这回没有干脆地回答她,而是沉思了片刻,面露几许讥诮:
“你应该知道我辛家的《奇巧珍物谱》吧。”
余舒点点头,她手头上就有一份残本呢,是辛家那位老祖宗为了答谢她救了辛六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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