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鸿烈蓄势待发,刚要前冲,一股无形念压笼罩而来,直击识海,让他动弹不得。
就在所有人以为展鸿烈即将爆发出山呼海啸般攻击秒杀李道冲时,他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围观者中不少唯恐天下不乱者,心里感觉堵得慌,就跟肚中一股浊气顺肠而下,一路畅通无阻直冲***-门,眼看着就要放出来,结果突然缩肛。
又回去了。
“展少怎么不动了?上啊,打呀。”宾客中有人忍不住轻声呼喝。
“小声点,还打个屁呀,没见展震天和安定邦过来了吗?”那人旁边一位朋友拉了他一把。
呼喝之人转脸一看,只见展震天和安定邦从宴会厅另一边过来,二人表情各异,展震天目光如炬每一步踏出无声无息,仿佛根本没有踩在地面,安定邦的灵动轮椅飘移中稳如固定在轨道上一般,没有一丝摇摆。
“烈儿,怎么回事?”展震天从侧门出来时就看见自己儿子和李道冲发生冲突。
事实上,整个过程展震天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一开始他本不想插手,当年李天阳当众训斥过展震天,让他下不了台,可迫于李天阳强大实力,当时展震天屁都不敢放,这事让他耿耿于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李天阳修为尽失,家族不闻不问,连军中职务都被罢免,什么都不是,当年雪耻,展震天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自己儿子欺负李天阳的儿子,展震天想想都觉得爽。
只是展鸿烈不争气,第一回合下来,不仅没能狠揍李道冲,自己当众摔倒狼狈不堪。
展震天心里将儿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小兔崽子太不争气了,跟他说过多少遍,对付任何人都不要轻敌,不要轻敌,小王八蛋就是不听。
这么一来,展震天就更不可能出手阻止了,刚才李道冲阴差阳错将展鸿烈击倒,任谁看了都知道纯熟侥幸,狗屎运冲天,当然也有展鸿烈自己大意。
不过展震天这只老狐狸,极会审时度势,见安定邦忽然从另一边出来,朝展鸿烈和李道冲过去,心知自己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
展震天本在安定邦后一步,人未到便先问道,抢占先机,自然是要先让自己儿子说话。
“爸,他……”展鸿烈身上那股无形念压消去不少,当下回父亲的话,只是刚吐出两字,就被安定邦打断。
“李老弟,今天你这大餐总是吃不安啊,一会我给你加餐。”安定邦看都不看展鸿烈,一直漂移到李道冲面前和颜悦色道,至于为何发生冲突,根本不关心。
安定邦经过阳台插曲后对李道冲已有结交之心,能承受自己两成杀念而若无其事,没点能耐绝对做不到,安定邦如今下肢残疾,一心修念,修念者本就稀少,因此对同道中人总会多出几分好感。
但只是一点好感,倒也不至于让安定邦为了李道冲而无视展家,安家在蓝湾星的业务三分之一与展家有关,这层关系还是相当牢靠的。
不过就在刚刚安希诺将安定邦叫到宴会厅二楼,告知李道冲就是上次在紫霄人民医院救治父亲的年轻神医时,安定邦顿时惊诧不已,难怪李道冲能轻易化解掉他引以为傲的杀念,原来人家是某位神秘炼药师的亲传弟子。
虽说父亲已经问过紫霄人民医院院长王清古,得知王清古前辈并没有什么亲传弟子,但如此年纪便可将父亲绝症治好运用的还是古医术,定然是哪位隐居星级炼药师的高徒。
安定邦本就对李道冲有了好感,得知李道冲救了父亲一命之后,恨不得直接拉着李道冲结拜。
展家跟安家的业务范围再大,跟救命之恩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安定邦下楼来本就是找李道冲的,一下来就看见展鸿烈与李道冲发生冲突,要不是看在展家这些年业务分成上愿意占小头的份上,安定邦刚才就不是只用念压罩住展鸿烈了,绝对一道杀念过去将他轰成傻子。
“白食不好吃啊。”李道冲笑笑道。
这梗只有安定邦和李道冲二人知道,听在其他人耳里,只感觉李道冲这话会的莫名其妙傻里傻气的,什么叫白食不好吃?
哪有人参加别人生日宴会说是来吃白食的?这他么不是傻吗?
“放肆,李道冲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白食不好吃?你是来吃白食的吗?”展鸿烈一听李道冲对安定邦出言不逊立刻抓住把柄叱喝道。
安定邦脸上一冷,转脸看着展震天,“他是你儿子?”
展鸿烈以为安定邦不认识自己,连忙道,“安总,上次在宏川矿场我们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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