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偷懒。”赵一霖笑道,“等你嫁进门,我也要叫你替我办一场派对才算公平呢。”
商煜城微微一笑,“我自然是听凭大嫂差遣了。”
赵一霖笑着转身看了一眼忙乱的众人,才又扭头道,“听景程说你昨日才去买首饰,你也太漫不经心了些。这样要紧的日子,怎么事到临头才想首饰的事?可买到合适的了?”她说完又笑道,“我倒是替你准备了一套,原本是当做你订婚的礼物的。若是你没买到可心的,倒是可以将就将就。”
商煜城忙笑着道,“大嫂说的是,这些事我没有经验,可不是手忙脚乱的应付。好在昨日冷氏刚好到了一批法国货,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赵一霖也不以为意,“那就好。你看看这里可还有什么添补的东西?”
商煜城左右看看,微笑道,“我觉得已经十分好,不必再添补什么。”
赵一霖笑道,“我虽知道你是与我客气,我却只当你不客气,就这样安排下去了。让我也偷一偷懒吧——”
商煜城摇摇头,“的确十分好,我又何时和你客气了呢。”
赵一霖很是受用,便道,“既然这样,你便赶紧回去准备,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商煜城心中不愿理会这些,便真心实意地道,“多谢大嫂,有劳你了——”
“你也不用这样客气。我这份情你也不必领,自然有人领呢。”赵一霖笑着,往商煜城身后看去。
商煜城一转身,看见陆景程笑着走来,“大嫂,煜城。”
赵一霖看着他,“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不错。听你大哥说昨晚你们几个打了半夜的牌,今日却起得这样早。”
陆景程有些尴尬地一笑,“大哥和叶慎一定要打,我只好陪着了。”
商煜城听见,也只是笑笑,“大嫂一切都打点好了,你不妨多睡一阵,想必今晚是没机会早睡的。”
陆景程忙道不必,涎着脸道,“大嫂说得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今天绝不会觉得累的。”
赵一霖看着商煜城,掩嘴直笑。
商煜城白了陆景程一眼,扭头对赵一霖道,“辛苦大嫂,我就先回去了。”
赵一霖知道商煜城肯定还要仔细准备,也不挽留她,“好,你去吧。”
商煜城点点头,转身走了。
陆景程原本还想与商煜城说说话,见商煜城匆忙,赵一霖又催他去试穿衣裳,也就罢了心思,自己回了房间。
商煜城回家,香林正好要出门买菜,等她走了,便悄悄走进香林的房间。
不大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行李和随身物件并不多。商煜城大体扫了一眼,便从床头柜开始,仔仔细细地翻看起来。
搜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收获,商煜城的眼神落在铺得平平整整的床铺上。她走过去,拿起枕头,枕头下只压着一个手帕。她拿起手帕打开,里面包着一个做工精细的银镯子。商煜城看了一眼又放下,重新塞到枕头下面。
她的手触到枕头的底部时,突然感觉到一个发硬的东西,她随手便翻过枕头,从枕套里摸出一张相片来。
看到相片上的人像,商煜城皱了皱眉,突然变了脸色。
听见大门的响声,商煜城迅速将相片重新塞回枕套,三下两下捋平略微发皱的床单,大步走了出去。
香林见商煜城坐在沙发上看书,便倒了一杯茶放到商煜城的手边,转身进了厨房。
商煜城扭头看着厨房里忙碌着的身影,放在书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书页。
香林的枕套中,为什么会藏着阿文的相片?这显然说明了一件事,香林与阿文关系匪浅,也许阿文就是香林口中的那位结婚对象。如果是这样,那香林与叶慎的关系也显而易见。
可是叶慎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偷取那个蜡丸吗?
商煜城咬着嘴唇,皱眉努力回忆着,那天用餐的罗威饭店是叶慎所选,这是其一,那个死去的女人在自己之前曾与同样进了洗手间的贾雯心打过照面,这是其二。
如果自己分析得没错——偷走蜡丸的人就是当初制作它的人,那这个人就是叶慎。而以叶慎强大的背景和无穷无尽的社会关系,又为何要用一个小小的蜡丸来传递东西,他传递的是什么,又要传递给谁呢?
商煜城仿佛身处一个迷雾之中,而自己为何会身在其中,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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