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惨白着脸牙齿发抖畏惧道:
“小人…小人拿了书信之后就立刻…立刻出了府,因是王爷的事情,小人不敢有半分耽搁,直接就去了蔡大人府上,哪还敢去别的地方。”
“那中途你可有遇见什么人?”
“没有,小人是普通人打扮,又没乘车,因怕被人跟着还是走的坊市小路……坊市!对了,坊市!”
那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猛地急声道:“小人在坊市里遇到了个人跟小人撞在了一起,当时那人好像急着去哪里把小人给撞翻在地,小人怀中的信也掉了出来,还是那人替小人捡起来的!”
萧忻录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是什么人,那人是何模样?”
跪着的那人细想当时情景,当时正值早市之时,坊市里人来人往的十分嘈杂,他与那人撞在了一起后,他整个人都被撞翻了出去,还擦伤了胳膊,后来那人捡了信直接塞到了他手中,说了声对不起又塞给他了几两碎银子就急急忙忙的快步走了,他只以为那人是急着去别处,虽然受了伤但是也得了几两银子,所以并未计较。
如今向来,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那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他只记得从背影上看过去,那人个子不高不矮,身材略瘦,穿着一袭青衫,腰上的玉佩看着不是凡物,而且他递东西给他的时,能看到他手指十分修长,手腕上还有一道刀疤……
萧忻录和容洵听着下人口中描述,只觉得心头一阵堵塞,这些东西说了等于没说,这个小厮说的那些特征满京城的人都能附和,根本没有特别之处,那玉佩和手腕上的刀疤倒是一条线索,可是玉佩乃身外之物随时可以取下替换,刀疤又在手腕之上,若非亲近之人又怎能看得到?
他们总不可能看到一个可疑之人就将人家的手拿起来察看一番吧?!
“看来是早有人跟在他身后寻了机会换了书信,眼下再想找那人恐怕是难了。”萧忻录沉声说道。
容洵闻言脸色铁青,他如何不知道能那般巧合的出现在那里,又能偷天换日换了书信,那暗中之人肯定是早就盯上了庆王府,他气得朝着地上那个小厮又是一脚:“你个废物,好好的去坊市做什么,被人换了书信都不自知!”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人,小人是怕有人跟着……王爷恕罪!”
那小厮吓得连连磕头,声音抖成了一团。
“王爷,此事也怪不了他,既然有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想要陷害蔡安邑,恐怕就算他不去坊市那人也会有办法换了书信的,眼下蔡安邑被贬已成事实,这暗棋已毁,王爷就算再怒也无济于事,反而应该想想这次事情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萧忻录说完之后,容洵顿时心中一凛。
他庆王府里外皆有守卫,而且昨日送信之时他是随意找了身边一个确信忠诚的小厮,并未告诉信中内容,又没有泄漏给别人,那处心积虑来换信陷害蔡安邑之人是怎么知道王府之中何时送东西出去的,他又是怎么仿冒的他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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