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新域名“我听官家说那大石林牙如今是北辽的太师了,他有无希望力挽狂澜呢?”师师也看着刘錡。xln
“大厦将倾,恐怕一木难支吧,不过我等也不可轻敌!”说到这里,刘錡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前日我见了官家,也不知是谁进了谗言,官家居然不许我出征了!”
“啊?”师师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找官家问问?”
“有人告官家说,看我跟大石私交甚好,整日眉来眼去的,如今他又成了北辽柱石,朝廷中有人担心我会因私废公!”刘錡垂下了头,“唉,算了吧!说真的,我如今倒觉得北征实在是有些乘人之危,此非君子所为呢!子充,你觉得呢?”
“三哥所言有理!朝廷已任命那童贯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就以巡边的名义出兵,官家已有意令我到宣抚司任职,意在令我沟通我与辽、金三方之事,更望我可以说动北辽君臣归附我朝,以收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效!”
“这自然是最好的,可是那大石林牙岂肯轻易寄人篱下?”刘錡忧虑道。
师师闻听刘錡不参加北征了,心中还有些窃喜,脸上带笑道:“总须子充多费唇舌了,务必跟大石多交交心!好在当日咱们做了那些铺垫,今后见了面也好说上话!”
“这是自然!可我还是担心,朝廷让那童贯挂帅,就怕我西军有力也使不出,倒叫大石轻看了咱们!我就算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也抵不过雄兵百千!”马扩神情肃然道。
“种世叔还希望我劝说官家能让他老人家留在陕西坐镇,以防河西家到时趁人之危!可是依眼下这情形看,北边之事怎能少得了他这位独当一面的主帅,不然到时谁还敢对童贯的乱命说不!”刘錡忧心道。
“实不相瞒,如今金国那边情况也有些可虑之处!”
“怎么了?子充?”师师急问道。
“宗望兄妹确乎有意巩固我宋金联盟,可那些郎君们眼见我朝迟迟不出兵,已颇有微辞!那阿骨打近年也不似先前那般身体康健了,若他一旦崩殂,继承皇位者便是那皇弟吴乞买!”马扩啜了一口茶,“阿骨打曾跟我推心置腹的说过,只要他在一日,绝不为难我大宋,更不会背弃盟约!可是这个吴乞买就难说了,而且他的威望不如其兄,更难压服那些郎君们啊!”
“是啊,宗望兄毕竟还算小辈,在郎君们面前还是要矮三分!所以总须我朝君明臣贤,最好有些骄人的战绩才行,人家才不敢轻看咱们!”刘錡握了握拳头。
“君明臣贤?四厢不要自欺欺人了,呵呵!”师师直言不讳地讥讽道,兄弟二人闻听此等大胆的言论不免有些咋舌,师师则旁若无人地继续大发厥词道:“还是期在一旦耶律淳病逝,北辽或将人心离散,到时投诚者定然纷至沓来!”
“姐姐说得有理!不过事在人为,我等还是要多多努力才行!”马扩说着,向刘錡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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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錡与马扩在醉杏楼待了大半日才离开,他们走后,师师压抑不住心头的欣悦之情,只好拿出自己的独幽宝琴尽情地弹奏了几曲。
在回家的路上,同马扩分别之后,刘錡也难以抑制住自己心头的狂喜之情,居然还哼起来了师师曾经唱过的曲词原来这场误会不是师师多心的缘故,正是刘錡有心安排的!
自从离开汴京之后,刘錡便觉有些怅然若失,尤其是一想到那位风华绝代、缠绵如水的倾国佳人,心中便似刀绞一般!刘錡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喜欢上了师师,可是他又不能确知师师的心意,只好在回程时想出了这招“欲擒故纵”的试探把戏,没想到师师果真中计了!她对自己也果然是难舍难离!
马政被调回了西军,他把一家人都接到了汴京,暂时安置下来。趁着这个当儿,在刘錡夫妇的操持下,马扩与柳娘便得以喜结连理。
在喜宴上,师师终于见到了柳娘,她觉得柳娘的性情很率真,没有汴京那些女子惯有的矫饰,心中很是欢喜。师师还特意将陈东与仍以男装示人的赵元奴给叫来了,她显得兴致很高,微醺之际,还不忘贴近陈东、赵元奴的两人耳朵嘀咕道:“接下来,你该吃你二人的喜酒了!可是别让咱久等啊,呵呵!”
在喜宴快结束时,刘子羽、刘子翚兄弟也赶来了,这还是刘子翚第一次见到师师,不觉惊为天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师师几眼!刘子翚虽然与陈东不熟,可同为太学生,两个人还是互相打了声招呼。
刘子翚生得甚是俊逸,可又有一身儒气,好奇的师师便问陈东道:“此人意态不俗,也是你们太学中人?”
“是啊,他是我们太学中有名的诗人呢!不过他又整日一副道学家面目,真可谓诗人中的道学家,道学家中的诗人呢!”陈东笑道。
“那太学还真不愧为国家储才之地呢!我还以为多的是些滥竽充数之徒呢!呵呵。”师师开怀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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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的心情一连好了几天,可一封突然的来信却将她拉回到了往昔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更拉回到了那即将面对的难以预知的宋、辽、金三国大棋局面前!
已经又是快三年没有见面了,师师都快把叶穆的面容给忘掉了,好在那次见到大石时,又给她提了个醒!
叶穆在信中说,他马上就要离开大宋了,去尽自己的一份责任,也许今生再不能回汴京了,因而求师师千万出来一见!
辽国已至危急存亡之秋,看来“耶律大木”这位辽国皇族的一员,该去拿着刀剑守护自己的故国了。师师没有理由不去见他,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她少不得费了些心思,最后借口去相国寺买书,在巧妙地留下一个便条后,便只身带着云儿消失在了众扈从的视线中……
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小院中,师师终于见到了暌违已久的叶穆,没想到他看上去竟然这般老相了,到底是将至不惑的年纪。叶穆也仔细打量了师师一番,脸上不住地浮出温暖人心的笑意。
“这两年我也是在外地,汴京也难得回来住几日!少不得风吹日晒的!”叶穆首先赧然一笑道。
两个人客气吃了几口茶,师师朱颜一笑问道:“我是不是也老了?快人老珠黄了吧!”
“呵呵,若当年我再果断些,恐怕你我的孩子,如今都要开蒙了!”叶穆自嘲地一笑,“悔也无益,只是没想到如今竟到了这步田地,待我再尽最后一点责任吧!”
“难道就非要回去不可吗?”
“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只有回去一途了!”
两个人默然良久,叶穆忽而明眸一闪道:“我如今只问你一句话,若是我再有幸回来,你还没个着落,那你愿意跟我再续前缘吗?”
“我不知道!”师师低下了头去。
“好!那就是还有一线希望在,我会力求活下来的!”叶穆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师师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此生我只对你一人动过情,我别无所求,只是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哦!我,我……”师师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突然云儿进来了,大声道:“娘,少主,官家在派人四处搜寻娘的下落呢,恐怕一会儿要找到咱们这里了!”
说完云儿便识趣地出去了,叶穆立即站起身来,举起茶杯道:“好,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那咱们就此别过吧!愿今生再有相见之日!”
师师也站了起来,举起了茶杯,深情道:“认识你,是我李师师平生之幸事,愿今生你我再有相见之日!”
两人话别之后,师师先打开了房门准备出来,眼看就要消失在彼此视野之中了,哪知师师突然回过身去,又从身上取出一尊早已佩戴多年的小玉佛,递给叶穆道:“千万珍重!”
“好,我会的!”
叶穆只是不收玉佛,师师抓过他的手,硬塞给了他,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当火急火燎的刘錡见到泪迹未干的师师和云儿后,忙询问二人的去向,师师只是笑称:“不是已经留下便条了嘛,有些不便他人晓得之事,还望四厢体谅!”
“事发突然,不敢等闲视之啊!”刘錡笑道,“万一是被人胁迫了,怎么办?呵呵。”
晚间徽宗特意来了醉杏楼,也问及师师自相国寺后的去向,师师抱着徽宗的胳膊撒娇道:“不是存心想欺瞒官家,实在是有所隐衷,望官家体谅!从今以后,愚妾再不会如此了!”
徽宗是聪明人,对于师师的过往经历也让张迪去打听过,因而猜到了些什么,便大方地一笑道:“好吧,下不为例!”:浏览器模式如果不显示章节内容,点击刷新,找到底部设置菜单,进入设置菜单里点击退出畅读模式即可高速免费,所有浏览器畅读模式都会影响显式尽量退出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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