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冶寻稷第一次叫离幸的名字,公冶寻稷一般称呼离幸“离姐,离姑娘。
”其实离幸还是挺欣赏公冶寻稷这个性子,没有公冶景行身上的戾气与狠辣,倒是待人处事方面也面面俱到,颇有温柔,如此来看,公冶寻稷倒不失一个恭谨有礼的皇子,不过只是一个“恒”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公冶寻稷突如其来的二字,离幸的眸子闪过不解,于是便抬头看向公冶寻稷,只见公冶寻稷的目光紧紧地看着自己身后。于是,离幸便缓缓转过身,带着似有所悟的眸子看了过去。
是公冶景校
那一瞬间仿佛空气都停住了流动,万物不在呼吸,上的云卷云舒不在云卷云舒,而是化作一片内心深处的黑暗,骄阳便也在此刻悄悄躲进了云层之中,整个皇城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吹着阴风的寂静。
便是你是人间惊鸿客,惊鸿一瞥,一抹笑意,满池春水皱,但同时,凌厉阴沉,一抹邪肆,满眼百事休。
公冶寻稷和离幸一前一后站在宫道的那头,公冶景行一个人站在这头。
公冶景行的双眸紧紧地皱着,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怒意与阴沉,那双眼睛便像是狼王的眼睛一般,像是要吃人肉喝人血,仿佛世间在他眼中只剩眼前的一牵
那自身所散发出来的凌厉与戾气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一般,恐怕乱葬岗的阴气也比不上此刻公冶景行身上的冷意,噬人心骨,掐人喉咙。
离幸转头看到便是这样的公冶景行,心中一紧,锁紧了瞳孔,心中惊慌失措,仿佛地失色一般,看到这样的公冶景行,见他恶狠狠地看着身边的公冶寻稷,一瞬间懂了,懂了公冶寻稷为何要那句话,
“离幸,今我恐怕要连累你了”,原来他的是这个。
只见公冶景行如狼似的盯着公冶寻稷,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那一步一步仿佛踩在离幸的心上一般,缓慢而又沉重,像是巨大的黑暗即将来临,不过,看着公冶景行这个样子便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不,不是平静,而是暴虐狂肆。
离幸紧紧地看着他,眼中一贯的清冷这磨灭,只剩下浓浓的压迫。
公冶景行走至两人身前,公冶寻稷看着公冶景行这个样子,竟然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离幸的身侧,直直地看着公冶景行,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似有浓浓的挑衅,深不见底的眸子透露着浓浓的算计。
两人势均力敌,但是却不是势均力敌,因为在气势上公冶景行更胜一筹,公冶景行身上的戾气仿佛就是生的一般,可公冶寻稷向来是个待人处事极其温柔地人,如此一比,但是落了差距。
公冶景行的身上透露着浓浓的杀气,对,杀气,一股由内而外难以抵挡的杀气,从嘴角一直延伸至双眸化作利剑一般,摄人心魄,仿佛只要不留神就会被公冶景行致命一般。
离幸看着紧紧对视的两人,一切都要迫近一般,这一刻,离幸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害怕,害怕公冶景行会因为一时之气,一时之怒而对公冶寻稷出手,如果公冶景行一旦对公冶寻稷出手,那么宁国公府丞相府势必要和萧家翻脸,到最后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又将升起一场腥风血雨的,这样是不值得的。
因为,事情根本不想公冶景行想的一样,她和公冶寻稷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碰巧被公冶景行撞到了,只是碰巧吗,真的只是碰巧吗?
就在千钧一发,公冶景行即将暴怒释放的那一刻。
公冶寻稷往后退了一步,收敛眼中所有的目光化作一片平静无波的深海,看了离幸一眼,看到她眼中深深地害怕,公冶寻稷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到一贯清冷波澜不惊的离幸露出如此神情。
公冶寻稷和离幸的对望更加深深刺激着公冶景行的眼眸,拳头紧紧握着发出骨头的声音,离幸忙收回视线看向公冶景行紧握的手,然后看着他如黑夜一般的眼睛,不见任何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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