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含笑接过金盏,一饮而尽。
那舞姬身子一转,又去了灵阳身侧,围绕灵阳旋舞一周,以同样的方式向灵阳劝酒。
灵阳亦是爽快的将酒饮下,旋即又将酒盏斟满,递向舞姬,模仿舞姬的语气,调笑道:“姑娘,请饮酒。”
头纱下传来轻轻的一声娇笑,那舞姬摇了摇头,怀抱琵琶,转身欲走,却又回过头来,轻拨了几下丝弦。
似是在以乐声相谢。
虽然彩纱遮头,看不见她的容貌,那一回身,却能让人感受到,她是在回眸一笑,而那笑容,必是世间最动人的风景。
可惜,却没人能看到那样的风景。
她终是转身去了。
那舞姬脚踏舞步,自另外七位舞姬中间穿过,走向白山。
灵阳望着舞姬的背影,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忍不住自嘲一笑,心道,自己见过的女子,似乎有些多了。
白山方才已然看到舞姬是如何劝酒,见那舞姬摇曳着曼妙的舞姿,向自己走来,不免稍稍有些紧张。
他虽是个酒肉和尚,可酒肉和尚终究也是和尚。
身为和尚,自是不便与女子有过于亲昵的举动。
然而,他又不能起身拒绝,要舞姬原路返回。
一是,此举过于失礼;再者,此来是为驱邪除秽,若是扰乱此舞,说不定便会打草惊蛇。
因此,和尚只得故作镇定,任由舞姬靠近。
那舞姬与此前一般,先是围绕着白山盘旋而舞。
当舞姬绕至白山身后时,白山只觉得后颈一凉,似是那舞姬对着他光溜溜的脖颈吹了一口气,酥酥麻麻的,他忍不住扭了扭头,又晃了晃肩。
只听身后传来舞姬一声轻笑,仿佛是因恶作剧得逞,而欣喜雀跃。
白山暗自无奈。
此后,舞姬斟酒劝酒,都与此前一般无二,再无轻佻行径。
白山在饮酒前,默诵祛邪咒语,也未见酒中有何异样。
舞姬为宾主劝酒之后,乐曲也近尾声。又过了片刻,乐止舞歇。众舞姬重新站好,向韩国公施礼。
自始至终,皆是人。
见邪物并未现身,韩国公便要挥手令舞姬退下。
“且慢。”灵阳出声阻拦,望向韩国公,道:“可否令诸位舞姬如昨日一般,依次摘下头上彩纱?待验明正身,再退下不迟。”
韩国公略一沉吟,觉得灵阳所说在理,舞姬的人数虽未增加,那邪物也有可能在登楼之前便已混在其中,还是验一验为好。
于是,便按灵阳所说,令位舞姬逐一上前,摘下头纱。
灵阳在一旁仔细打量,前七位舞姬均无异样。
当第位舞姬摘下头纱时,却见头纱之下是一张黄金面具。
韩国公“咦”了一声,笑道:“没想到,赵乐师今晚竟然亲自下场。”
说罢,他心中忽然泛起一丝疑惑。
这赵乐师的身段可谓是人间少有,即便头罩彩纱,仅凭身姿,他也早应看出才是。
想到此处,一双眼睛不由得在赵乐师身上转了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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