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阳迈步向门外走去,经过姬霞儿身边时,顺手抓住了姬霞儿的手腕。
“你干什么?”姬霞儿急忙甩手,却无力甩脱。
灵阳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跟我去看看白山和尚。”
“我才不去呢。说不定那和尚现在正在参欢喜禅,你去,不是坏人好事吗?”
姬霞儿像是在撒娇一般,娇声说话的同时,重心下移,两只小脚并拢,撅起挺翘的屁股,身子弯曲成弓形,拼尽全力抗拒灵阳的拉扯。
灵阳用凤目瞥了一眼,轻笑道:“这事由不得你。”
说着微微一用力,跨出门去。姬霞儿的抵抗没有任何作用,为了使自己不被拖倒在地,她只得不情不愿的迈着小碎步,跟在灵阳身后,口中还碎碎的念叨着:
“狠道士,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真不知道那些卖艺卖身的美伎,怎么会偏偏喜欢你。”
灵阳似乎也有谈兴,笑道:“面对娇花自是要百般怜爱千般呵护,可这花若是有刺,时刻想着刺伤护花人,那就不得不以非常手段对待了。
“你这小狐妖,只学会形媚,却不知神媚,想魅惑人,还差得远呢。”
姬霞儿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小声嘀咕道:“要不是师祖有命,谁想魅惑人了?”
姬霞儿的语声虽小,却全被灵阳听在耳中,手上拉扯的力道暗自减了几分。
姬霞儿察觉到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稍稍松了一些,她没有趁机挣扎,反倒是乖巧的跟在灵阳身后,跟着她口中的“狠道士”一同走向白山所在的客房。
白山的确遇到了与灵阳类似的情况。
因为没有在白日睡觉的习惯,进屋后,白山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屋内的布局,便上床打坐。
尚未入定,忽听门口处传来“吱吖”一声。
和尚连忙睁眼,只见一名少女正侧身进门。
那少女约有十五六岁,一身淡绿衣裙,容貌可人,可不知为何,脸上红彤彤的,似羞似怯。
少女进门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扭过头来,正见到白山一双虎目望向自己,连忙施礼,道:“小女子,姬岚儿,见过白山师父。”
自称姬岚儿的少女,声音软糯,说话时神态局促,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粉中透红,如同沾露芙蓉,柔媚中又带着一股娇憨。
可是,不论样貌神态如何惹人生怜,这少女未经白山同意,便鬼鬼祟祟的进门,终究是不合礼数,不得不令人生疑。
白山微微皱眉,问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我房中?”
“此间主人便是家父,”说到此处,姬岚儿突然停住,低头扭捏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家父怕师父一个人难以入睡,特意要我来侍候师父。”
白山闻言,简直难以置信,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要自己女儿服侍客人的道理?更何况,这里的主人是高僧弟子,又怎会如此没有分寸?
不论是真是假,对于白山来讲,此事都是不能接受的,他正色道:“女施主,你回去吧。出家人无须人服侍。”
“我不敢。”少女甜美的声音中多了些许颤抖,她抿了抿嘴唇,一副要哭,却又极力忍住的模样。随后又可怜巴巴的望向白山,道:
“师父,你行行好,别敢我走,若是被父亲知道,我没服侍好师父,肯定要打死我的。”
“岂有此理,我去与你父亲说明。”白山作势欲起。
姬岚儿连忙拦住,哀求道:“使不得。师父你千万别去,父亲碍于情面,当时自是不会责罚我,可师父一旦离开,父亲又怎会放过我?师父若去,只会令父亲更加恼怒,到时候,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白山想不通,这里又不是娼馆,作为父亲,为何会因为女儿没能服侍客人而恼怒?
但他讷于口舌,又见少女言语悲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姬岚儿见白山面露犹豫,又道:“师父,我听人言,你既吃肉,也喝酒,本不遵守戒律,为何执意赶我走呢?
“荤戒可破,酒戒可破,色戒为什么不能破?你吃肉喝酒,为的只是满足自己口腹之欲,谈不上半点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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