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楼惟贤再次来到私塾时,又面对了众让围观。
“惟贤兄,昨日令尊可你了?”甲学生问道。
“你们巴不得我被是不是?”楼惟贤蹙眉,“对了,方从礼那家伙坐上没啊?”要是坐上了,他岂不是错过了看他出丑的时机?
“没,方先生自始至终都没坐那个位置。”乙学生答道。
“啧,真是个老滑头。”楼惟贤双手叉在腰上,眼神发直,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惟贤兄,你就别想怎么恶搞方先生了。我瞅着他可不像之前那些先生好对付。”丙学生道。
身旁不断有人附议。
“不行,你们可以服软。但我不能。”楼惟贤有些别扭的道,当初他让人家等着,现在他就主动投降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可还有什么好方法可以扳倒他呢?楼惟贤烦躁的搔搔头。走到窗边,四处扫了一眼,发现没有方从礼的影子,才跳出窗外,又抓了把泥。
他像上次一样,将泥巴包起放在门上,还将门开了条缝。这回他可没有理由开不了门了吧?他还顺势在地上撒了水。
他的脑海中脑补出了,方从礼开门被泥巴拍成丑八怪,然后脚下在一滑,摔倒在地。狼狈不堪的样子,看他还能笑出来不?
这样想着,楼惟贤走回了座位上。单手拄着脸,等着方从礼的到来。
房门被推开,所有饶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就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泥巴从布包中掉落,正好落在来人头上,顺着头顶流在脸上。那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步伐有些乱,就着地上的水,滑落在地。
“哎呦!哪个兔崽子干的?”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楼惟贤心中涌出一丝不安。
随后便看见那被恶搞的男子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方从礼扶起。方从礼给那人擦了擦脸。那人将脸露出来后,所有学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楼惟贤。
楼惟贤第一次觉得,人要是点背,喝水都塞牙。他那个从不踏进私塾的老爹居然来了?
“人要勇于承担责任。”方从礼看向众学生,“谁干的,出来道个歉吧。楼大人不会你的。”
楼惟贤心里一咯噔,但还是站起身来,“我!”
“我一猜就是你。”楼大人怒气冲冲的朝他走去,却被一旁的方从礼拦了下来。
“楼大人消消气,不过是孩子。不必如此生气。况且还这么多人呢……”
楼大人甩开他的手,却也镇定了下来。他甩给楼惟贤一记眼神,然后对学生们道:“你们来是学习的,我希望你们都能成材。这几,我听你们时常聚堆。如果你们来上学只是为了唠闲话,我觉得你们不必再来了。你们都要向邱真学习。人家这才叫学习。”
“是。”
似乎是迫于楼大饶威严,众学生的呼声都极高。
“尤其是你,楼惟贤。要是真的呆不下去,我就送你去种地。”楼大人言语中透漏着认真。
“哼,知道了。”楼惟贤将头一别,不去看他。心中燃起一丝火气。
“方先生,犬子有劳了。”楼大人对方从礼客客气气的弯了弯腰。
“大人严重了,这是我的职责。”
“虚伪。”楼惟贤看着眼前的场景,嗤之以鼻。
楼大人看了他一眼,双手一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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