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够狂的。”
吴济对他的做法很是不认可,谁都知道要讨好皇帝还得从贴身的太监下手呢,更何况是手眼通天的心腹,就算做不到讨好,至少也别把人给得罪了啊。
可以说,林季同如今的际遇,至少有六成是他自己作的。
几人随着楚嘉树走到了靠近神木的位置,那里盘踞着不少高大的木屋,木屋所建造的高度不一,下方由粗壮的木柱子支撑,是不住人的,木屋之间用木板拼接的横梯连接,由藤蔓构成两旁的扶手,看上去颇有几分野趣。
通过盘旋的楼梯,几人来到了荣智道尊的会客的场所,还没进去,便被浓郁的茶香冲了鼻子。
走到里面,宽大的木屋里只放了个低矮的桌子,桌子四周环绕着不少蒲团,荣智尊者就坐在其中之一上面,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位精神奕奕的年轻人。
“他就是云泰彬。”林季同咬着牙,“惯会装模作样。”
吴济看了一眼气质和煦的青年,点点头不置可否,随后跟着玄烑道尊走进木屋,坐在了她旁边的蒲团上。
“一别数年,玄烑道尊的风采更加出众了。”荣智道尊招呼仆从上茶,假笑道,“想不到灼天门的代表竟是你,倒是我这弟子的福气了。”
“道尊的修为也是愈发精进了,还未恭喜你找到得意之徒。”
“不过是找个传人,不至于晚年无人奉养罢了。”
他这话像是谦虚,又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一样,吴济看了林季同一眼,见对方的脸色果然一变,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玄烑道尊坐着和荣智道尊假笑着寒暄几句,茶水还未动,就话锋一转,借口灵气不适,提出想要找个地方修养。
闻言荣智道尊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叫来楚嘉树,吩咐道:“玄烑道尊一路过来舟车劳顿,是本尊疏忽了,还不快带贵客去客所休息。”
“是。”楚嘉树从他后面站出来,走到门边,姿态恭敬,“道尊请跟我来。”
等到两人都走出了木屋,荣智道尊也放下了茶杯,面容恢复冷淡,朝吴济这边看了一眼,道:“本尊也累了,泰彬留下来帮我招呼客人,还请正炀长老不要见外。”
他那“正炀长老”四个字咬得极重,好似不是要人招呼他,而是要人了结了他一样。
吴济挑眉,双手高举,“恭送荣智道尊,我们几个年轻人说话倒也自在。”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是个毫无趣味的老东西。
荣智道尊第一百零一次被他噎到,冷哼了一声,直接甩袖走了。
这下木屋里就剩下了云泰彬,吴济和林季同三人,气氛略微有些尴尬,云泰彬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端起茶杯放在他面前,主动和他搭话起来,“早就听闻正炀长老天资绝尘,远非同辈可比,我原先还不服气,今日一见,便完全心服口服了。”
吴济端起杯子,刚要答话,被林季同抢了过去,用力往外一扔,茶水连着杯子都被扔下了木屋。
“少在这里假惺惺,真让人恶心。”
云泰彬脸上的笑容都没变,看着林季同的眼光像是对待不听话的晚辈,劝说道:“今日客人在这里,你任性也该有个度。再说这里靠近神木,你把那些东西扔出去,玷污了神木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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