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媚带着墨镜,别人看不清她的眼神,自然也无法看出那那瞳孔的涣散。
“不过你哥呢?胆小得不敢来?”
见南媚不回答,顾执也不强求,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让南家继续沾手洗不干净,以后也好为他办事。
手下接到顾执的眼神,忙上前验货,他用刀戳开一包,用手指沾了点粉末舔了舔,“顾哥,纯的。”
顾执点点头,随即把手上提着的箱子扔到南媚脚边,“拿去,以后合作愉快。”
南媚乖乖地把箱子捡起来,可自始至终,她脸上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顾执矍铄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意识到不对劲,他暗暗拔枪以防万一。
“别动!不准动!”
正在这时,褚越带着一大群警察涌入,在第一时间把所有人控制住,并把顾执及手下的枪全部收缴过来。
“去,验验货。”褚越朝自家兄弟吩咐一句。
直到接收到没问题的姿势,褚越才走近两步,“顾执,你现在有权保持……”
未等他说完,顾执反身一转抢了一个警察的枪,接连几下扫射,场面一度混乱,但他被早就潜伏好的狙击手一枪打中拿枪的手,手枪掉在地上,他再度被控制。
而刚才的枪响被南媚听在耳里,她发出了几下声嘶力竭的尖叫,紧接着晕倒在地。
褚越蹲下身查看,他把墨镜一取,视线落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
怎么是南媚?
怎么会是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一个小时后,在距离港海仓库十分钟车程的一个小树林,霍琹夜幽幽转醒,他不禁揉着头,大脑的神经有淡淡的疼痛在翻搅。他摸了摸衣服口袋,连手机都不见了去处。
有辆出租车开过来,他招手坐上去,等赶到仓库时所有的喧嚣已经归于平静。
他没有庆幸地以为是顾执放了他一码,反而愈来愈慌乱。
似乎有什么事脱离了一切预想。
……
陆昱琛到处都没找到南媚,他知道褚越成功抓捕顾执后就赶来警局。
“褚越,南媚失踪了,我怕她出事,你……”
“她没事。”
陆昱琛皱眉看他。
“她现在就在警局。”褚越缓缓说道:“今天我们在港海八号仓库交易当口,逮捕了顾执和……南媚。”
“不可能!”
看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陆昱琛继而又说道:“就算在,那她肯定是被人抓去的,她的手机都掉在了高速路上。”
“不,我和兄弟们都亲眼看见,是她自己走进去的,交易过程没有一丝胁迫。”
轰
陆昱琛震在当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
南媚醒来发现自己在警察局时还能保持一点镇定,可她到底是个小姑娘,被警察一番严厉盘问后吓得直缩肩膀。
“我没有去过港海八号仓库!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说,我再说一次,我是在出租车上被人迷晕的!醒来后已经在这儿了!”
“你没去?可我们二十几个警察还有顾执和他手下都看到了你,而且你的身体经过检查并没有任何迷药成分。”
“你们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去!”
“快说!送你去仓库的那个男的是谁?”虽然派了人追踪,可到底还是跟丢了,连那个车牌也是假牌。
“我什么也不清楚!”
“南媚,我劝你说实话,好好交代所有犯罪经过。”
后来,还是霍琹夜收到消息马上给她请了律师,她才得以有了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只是律师来了也认为这案子太棘手,当场逮捕人证物证俱在,你推托说不记得也无法脱罪的,只能抱着希望打一打,但胜算几乎没有。
那一个月南媚除了接受盘问,就是见律师,其余亲近的人一个也无法见,整日关在拘留室,脸上憔悴了不少。
而霍琹夜也被那天的事搅得迷迷糊糊,不知怎的闹成了那样,现在南家接二连三发生丑闻,南氏集团的形象一落千丈,他不仅要应付股东越来越大的反对声,还要找寻一个人。
对,是陆昱琛,自从南媚被抓后,陆昱琛也不见了。
……
文柔提着餐盒乘电梯的时候遇见了唐淮,他腔调裹着幸灾乐祸,“看来老天也不是太喜欢你,金龟婿的梦很快就泡汤了。”
“不用你操心。”
“我是好意提醒你。”唐淮倾身在她发丝上嗅了嗅,一股清雅薄荷的味道,“当初还算享受你的追求,用不用我重新给你排个号?”
文柔漠然地盯着缓缓上升的楼层标,没有吭声。直到她踏出电梯,唐淮才邪气一笑。
“琹夜,先休息会吧。”
霍琹夜头也不抬地继续打电话,整个人显得躁郁不安。她听得出来,都是一些合作破裂的消息。
目光落在饭盒上,她眼中有些恍惚。
……
转眼第一次上庭的日子到了,霍琹夜带着文柔严肃地往里走,目光一顿,他看到了一个人。
禾禾提着行李箱站在那儿,咬着唇无声流泪。
“禾禾。”他大步走过去。
“对不起琹夜,我现在才知道……”禾禾在设计大赛里一路过关斩将已经到了最后一场,今天原本该是她的决赛日,可她不小心听到了一群模特的八卦。
“你们最近看新闻没?那个安城第一豪门南家的事都出圈了。”
“诶我知道,他们家还真惨,父亲车毁人亡,母亲还坠崖成了植物人,现在连这妹妹都快坐牢了。”
“好像那个母亲还当过白兰奖影后,天哪,好可怜。”
“我看是自作自受,违法一生黑,都是该得的。”
“也是,不过那个妹妹才十九岁,真的会干那么吓人的事吗?”
“都板上钉钉的事了,我看没得洗。”
……
那时,她才知道这一个多月南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顾不得最后一场比赛,收拾了几件衣服就马上赶来。
“禾禾,不怪你,南南也是希望你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他的话里含着难掩的苦涩。
“可我的梦想没有她见证,也就没有任何意义。”禾禾重重呼吸几下,把眼泪尽数收了回去。
她不想一会儿南南看见,哭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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