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二楼上出现的,除去老鸨和妓者,还有俗称大茶壶的男子,长安放心的上来,不怕被张杨三个人看到。
他好像也不介意猪头酒鬼,又或许蔡谦在桌下没被留意,直到接过送到手边的官印、私章和公文等一切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长安又交待老鸨一句话,拿着东西扬长下楼。
猪头酒鬼看在眼里,灌一口酒,低声表示了一下不满道:“大模大样。”
然后他继续灌酒,继续看风景,直到头顶传来咆哮声。
“知道老爷们是谁吗?老爷们是京里的御史!”
张汇青三个人站直。
蔡谦再次不满:“败笔!这个时候表身份,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果然,老鸨们不屑的表示不相信,于是,猪头酒鬼的头顶桌上又传来吼声:“你们好大的胆子,拿走老爷们的官印和公文,可是桌子底下那个他可以作证,他的身上有官印和公文。”
另一个人吼:“把蔡大人拖出来,一问便知,哼哼,少时让你们好看,把你们送到晋王府杀头。”
猪头酒鬼吓的放下酒壶,取出裹着帕子的官印和私章,以酒鬼决计不会有的速度塞到裤裆里。
光着的张杨三个人以同样迅雷的速度把他拖出,蔡谦瞪眼:“嘎!”随后倒头就睡。
“啪!”
满心愤恨的张汇青这一巴掌终于打到蔡“风流”的猪脸上,可他还是气的浑身哆嗦,要不是这猪头耽误事儿,他何至于今天出丑?
光着两条腿,打着赤膊,只没有光屁股的张汇青摇晃他,大喊大叫:“官印,把你身份亮明,再证明我们的身份!”
在这种颠晃下,杨御史和张家的家人翻找蔡谦的衣内。
佛跳墙今天的二楼幸好是包圆儿的那种,明晃晃的烛光照着张杨三个人的腿毛,倒没有其它的客人看见,小二得到长安的吩咐,任凭楼上地震也不会上来,妓者看这些不稀罕,也只有张杨三个当事人羞愧难当,面上怎么也抹不开。
心一狠,三个人同时开始撕蔡谦的衣裳,一来好找官印,二来要丢人大家一起。
扯呼如雷震的蔡谦忽然一睁眼,按说酒鬼没力气,按说酒鬼力气增,他是后者,一拨拉就把三个光身人推开,再打一个滚,猪头酒鬼滚到最近的一个妓者脚下,揪住她的衣角钻到她怀里,尖叫如鸡被踩脖子。
“杀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楼下的小二充耳不闻,楼下的客人纷纷疑惑,小二们这才挤眼睛弄眉头:“楼上包圆儿,留花院、香花楼,梦花筑爷们玩的好。”
南兴是确实的民间富裕,楼下客人们听完都会意,楼上喊的越响,楼下微笑越多。
好在也没有喊到扰民的地步,巡逻的士兵赶到,上楼带下来三个双手捂脸的男子,楼下客人们把他们底裤评论一遍,楼上重响丝竹,听上去欢乐还没有结束。
不过这欢乐极正常,再没有地震般的响动出来。
蔡谦在丝竹中也正常的思考,还是那双酒意红眼睛,还是浮肿的面容,不过还是没耽误他脑海飞快,思绪走的像龙卷风。
话说自从他到南兴王城,就没有正常的过上一天,刚到的那一天,他想法高价买了一个能进入承平伯府的身份,先遇到文听雨,离开的时候伯府后门又睡倒一个奇怪的女人。
随后他回到客栈,一进门六个老鸨纠缠不休,说养大的歌姬被蔡大爷评头论足,回来后不是上吊就要跳楼,如果蔡大爷不去她开的风月场所走一遭,拿她们手下美丽的妓者开开眼,再赔个礼儿道个不是,蔡大爷就休想离开南兴王城。
蔡谦知道小鬼是难缠的,他想这是讹钱来的,送几两出去也就消停。
然后他直到今天也没有摆脱这些人,当然他也没有认真的摆脱,因为事情的走向一直在奇怪里徘徊。
他赔礼。
他道不是。
他抖空口袋的花钱。
然后家家老鸨开始做赔本生意,不问他要钱,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蔡谦能查出几个大案,而别人当一辈子的官也未必遇上,与他胆量大疑惑多不无关系,是谁供养着他,蔡御史一定要弄明白才行。
他每日珍馐美味的过着,看似酒池里过日子,其实想的心事一天比一天透彻。
留下自己的那个人,怕是想引出什么人,而蔡谦也想引出张汇青,看看张御史的牛黄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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