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从没有以这样的外表出现在晋王府的大门外面,事实上她在南兴的很多地方招摇过市,唯独没有来过晋王府,不管她具有狼狈还是风采。
晋王府里没有女主人,自从晋王梁仁到来以后,好几回的大肆粉刷王府,却从没有在这里认真的宴游过,梁仁和枕边人的认识大多在外面,或者是媒婆登门举荐,梁仁听一听有兴致的话,就跟着媒婆前往对方的家里。
南兴王城的官员们之所以容忍这种关系的存在,并非与本朝的一些风流习气有关,也不是他们中有人也有养外室的事情,而是少年到来的晋王如今长成伟岸青年,在他的成长过程里总是要有异性的出现。
难道他不正常大家才觉得好吗?
难道他追逐良人才能接受吗?
早两年还有人试图为晋王说媒,经过两年的努力认识到晋王殿下也许着眼在其它的地方,一个对他王位有助力的地方,就再没有人来说亲事。
那么晋王有枕边人也就顺理成章,每个人都能接纳。
南宫夫人就很跋扈。
晋王府依然从不向她们打开府门,甚至角门里都没有请进来过,看门的人不认得南宫夫人这一干子人,干净漂亮的时候都不认得,何况是大汗淋漓面有脏污。
等到南宫夫人的丫头婆子们也带着难堪相找到这里,证实又证实,解释又解释,看门的人勉强相信愿意为她们通报给殿下时,梳好发髻甚至重新回家换一身衣裳的乔老爷稳稳重重的出现梁仁的书房。
“扑通”,乔老爷大礼参拜,双膝跪下伏地有泪:“殿下,您再不管这件事情,南兴要乱。”
梁仁吓一跳,从书案的后面急急放下手中笔,转到乔老爷的面前双手扶起他,面带警视的问道:“老大人请说。”
梁仁对南兴的这些老世家还是很有感情的,刚刚离世不久的承平伯是他得力助手以外,还为他拉拢乔老爷这样一批的官员,在梁仁的麾下他们得到地位肥差和美誉,梁仁在他们的众星捧月里得到富裕的南兴和满意的口碑。
就算乔老爷危言耸听,梁仁也不会介意,而据梁仁对乔老爷等人的了解,他们不会谎报急情。
梁仁乌黑而又闪动睿智的眸光里充满信任:“老大人,您有什么要说的,只管告诉我可好。”
乔老爷直直对上他的眼光,有些惭愧自己小题大做,但是想想刚离世不久的承平伯,街道上未亡人伏地跪拜的身影,他的怒气再次上冲。
双手反握住梁仁的手臂,再次由承平伯的身后世联想到自家,他湿了眼圈:“殿下,纲常不可乱啊。”
梁仁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应道:“是是。”心里打鼓般的转开来,哪里出了问题?
他近来谋划的那件事情难道有乱子?
他倒不着急,乔老爷既然打开话匣子,就会说完整。
梁仁继续亲切温和地道:“老大人金玉良言,我自然是遵从,但不知从哪里出了乱子?”
说话的功夫,他把乔老爷扶到客位上坐下,自己踱步往书案后面走,这踱步不是梁仁不立即就想听到内幕,而是他的姿态从容,也就能让乔老爷从容的说话。
有时候外面不乱人自乱,梁仁懂得这个道理,颇能在需要沉住气的时候镇静下来。
而且他踱步回座,就有一定的时间,让看似慌乱的乔老爷理理思绪也挺好。
乔老爷还真的在往冷静的境界里走,如果回话的人不恰到好处的进来,乔老爷和梁仁也就语句平和的解决“欺上寡妇门”事件。
“回殿下,门上回话,南宫岑氏、蒋刘氏、宣金氏、汪姚氏、左赵氏、陈方氏以死求见殿下。”
乔老爷听完就火了,怒火和他常年的眩晕病往脑袋上冲,眩晕病一上头的话,人是晕的,说话也没法有条理,乔老爷想到哪里就说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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