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为何而来?”
帘子后面的男人好似漫不经心的又问了一句,身子已经斜靠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
他问的随性,掌柜的却不敢答得随意,心中也知晓主子问的是谁。
他们这位主子并非平日里别人瞧见的那懒散模样,他十岁封王被丢到这贫瘠之地,这些年来他面上看似就是一个十足的安于现状的闲散王爷,实则暗里手握几方实力,这样的人绝对是不会闲来无事就随便关心一个人的动向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女。
不过这农家女倒还真是和其他的农家女有些不同,那就是她和白老能扯上关系。
“回主子的话,江姑娘是来抓药的,江姑娘主要是要来些清热温养的药,不过在其中加入了附子就是。”
掌柜的把江七月此行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帘子后面的主子。
帘子后面的男人听掌柜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心中也猜到她要这些药是做何。不愧是白老的徒弟啊,这样的药方都弄得出来。
“以后不管她需要什么药材,不要多说,按她需要的给便是。”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白日的光亮下他看起来让人却感觉唯有‘陌上人如玉’方能形容。
掌柜的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更是恭敬,“属下明白。”
“去吧。”该知道的已经知道,该说的也已经说完,男子一挥手又回到了帘子后面重新坐了下来。
嘴角勾着的笑昭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外面的家江七月抓完爷爷的药又报了一个药方给抓药的伙计,这一幅方子是给她爹用的,年前她爹就能重新站起来了,不要以后太重的力气活那是不能干了,江七月也不需要她这一世的家人再去干那些粗重的活计了。
“姑娘,您的药已经全部抓好,总共二两七钱。”伙计将包好的两个方子分别放在了江七月的面子。
江七月从身上拿出银子付钱,“有劳了。”
伙计一手结过银子一手将药递给江七月,“姑娘客气,药您拿好,慢走。”
从济民堂出来,江七月拎着两幅药在镇上慢慢悠悠的逛了起来,路过米铺,买;路过布庄,买;路过肉摊,还是买;
在镇子口牛车上等着她的里正看着那送来一堆又一堆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连暗中观察着她的人看到她这般豪气的模样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像这种出身的人,不应该是一文钱掰成两文钱花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好像银子不是银子一样。
好像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主子会对这个一个农家女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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