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想起张指导说的那句，她值得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即便是翟文西在她身旁也只能沦为陪衬。

那么，如果是他站在她身边呢，也会沦为她的陪衬吗？

“你看什么，我在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打人？”

张初颜留意到黎梦马根本没在听她说话，而是盯着她的脸发呆时，她的脸颊忍不住红了。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外面很热，反正她的脸很热。

所以她只得移开视线，重新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黎梦马回过神来，却是傻笑了两声，才缓缓说道，“我能有什么原因？能让我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你。

如果不是担心你第一次拍摄平面会有不适应的地方，可能会被欺负，更有可能会吃亏，我怎么会抛下剧组一早赶过来看你？”

张初颜，“……”

他为什么要说这种容易让人尴尬的话？说得好像她拍个照片有多危险似的，他喊她出来不会就是想说这些吧？

却又听到他继续说道，“也幸亏我过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你是穿成这样拍的照片。”

他说这话时，张初颜甚至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细碎声响。

她一时竟又有点心虚，只低声解释道，“我答应拍照时，那个余先生跟我说不会让我穿得很暴露的，我也没想到他口中的不暴露原来是这种程度。

不过，你到底为什么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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