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慧贵妃与萧煜那里,看似松懈如一盘散沙,可我却是丝毫不能将人手打到他们跟前,既然不能从他们二人下手,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永宁侯,逼得永宁侯休了白氏,让他令娶一房能替本王做事的续弦。”
“殿下行此事,为何不同我商量?”
萧祎解释过后,骆志松的反问,有些咄咄的味道。
萧祎听着,心头不悦,骆志松再怎么能干,毕竟只是他养在府里的一条狗,一条狗,就应该有狗该有的老实本分,主人欣赏你的才能,日日给你肉骨头吃,可并不代表,你可以冲着主人狂吠。
面带薄愠,萧祎道:“先生难道觉得本王做事,事事都要同先生商量?”
听出萧祎语气中的怒意,骆志松心头哂然,毫不客气回击道:“殿下若是所行之事妥当得体,万无一失,自然不用同我商量,可眼下这种时刻,眼见就要为扳倒顾臻和四皇子而奋力一博,殿下却是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殿下就一点意识不到其中的危机?”
他将话说的笃定,萧祎听着不由心动。
骆志松的心机智谋他是知道的,难道这件事真的会影响到扳倒顾臻那件事?
蹙眉神思,神思飞转,萧祎却也想不到丝毫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眼下婉晴已经死了,死了,便是死无对证,她的话,就没有可信度,纵然永宁侯得知真相,告到父皇面前,难道先生觉得,父皇会为了一个大臣家的妾室临死之前一番话而去怀疑自己的亲生儿子?”
“更何况,永宁侯越是去父皇跟前哭诉告状,按着父皇的性子,他就越要怀疑,永宁侯这番话的真实性和目的性,毕竟,且不提萧煜的品行如何,按着年龄,他是唯一和本王有竞争关系的皇子,父皇一定不会信他的。”
说着,幽然一笑,“说不定,他公平道理讨不到,还要惹得一身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不说,还要给慧贵妃和萧煜惹上许多麻烦。”
说着话,再联想永宁侯的性子和能力,萧祎甚至有些巴不得永宁侯去告状。
看萧祎面上流出一副自以为是的傲然自得,骆志松眼底泛上冷笑。
待他语落,骆志松道:“殿下倒是好盘算,殿下只估量了永宁侯的能力,却是忘了慧贵妃的能力,几次三番,慧贵妃能把皇后娘娘送到冷宫,此人只怕由不得殿下小觑。”
“殿下指使婉晴毒杀董雪若,难道殿下觉得慧贵妃能干休?”
萧祎抬手一摆,“等到顾臻和萧煜被本王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她慧贵妃再大的本事也掀不起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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